黄灵儿见到楚阳，拼命摇头呼喊，但嘴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绝望。

……

楚阳看着黄灵儿满身伤痕，头发散乱，眼中尽是绝望，心头一阵绞痛。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楼层空旷，到处堆放着铝合金窗框、混凝土块、水泥包和钢筋笼。夜已深，几盏矿灯照亮天花板，蚊虫绕灯飞舞。

楚阳距离黄灵儿百米开外，依然能听见她的呜咽声。黄灵儿拼命挣扎，摇头示意他离开，但嘴巴被胶带封住，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楚阳竟然独自前来，没报警。黄灵儿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又绝望。她刚看到对方布下的枪手，楼内至少七八杆，外面还有三名狙击手。

楚阳一个人来，能有什么用？但他这份勇气，让她感动不已。

“楚阳，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情种，为了你包养的小情人，竟然单刀赴会，胆子不小啊！”

聂枫回过神来，怪笑一声，声音因下身受伤变得尖细嘶哑，如同刮锅底般刺耳。

“你有什么好怕的？”

楚阳眼神冷淡，仿佛看蝼蚁般鄙夷地说：“几条破枪而已，以为能奈何得了我？”

听楚阳如此笃定，聂枫愣了愣，随即大笑不止。

“哈哈，你真狂！我知道你以前是高手，但现在修为大降，上次都被我保镖砍伤了手，还想扛得住火枪？”

聂枫大笑时，孙凌宇眼神一闪，背在身后双手对着七八名枪手比划开枪手势。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十八岁便混迹街头的孙凌宇深知这点，当年一手创立青云会，历经风雨，如今重掌大权。

楚阳单刀赴会，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有所依仗。不管怎样，必须小心应对。

黄灵儿看到孙凌宇手势后，七八名枪手从腰间掏出枪！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拼命眨眼，想用眼神警告楚阳快逃。

但嘴巴被封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恨啊！

黄灵儿泪眼朦胧中看到——楚阳眼神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心疼。

……

“灵儿，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