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苦笑连连，扶墙起身，一步一个血印，蹒跚地走出门外。

“楚阳……”曹韵妍愣愣地低语。

她并不清楚为何喊出这个名字，是眷恋还是惋惜？但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此刻，她却觉得楚阳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萧索和落寞。

恍惚间，楚阳已消失在门口，当她追出门外，只看见空荡荡的街头，不见楚阳身影。

“他走了，他终于走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曹韵妍瘫坐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待情绪稍缓，她试着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却发现自己并无丝毫不适，反而精力旺盛，精神焕发。

“难道他真的没有伤害我，而是在帮我治病？”曹韵妍盯着床上散落的几根银针，满腹狐疑。

但她很快自我否定：“不可能，他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会懂医术呢？”

曹韵妍驾车前往曹氏药业公司，甫一踏入办公室，邹丽雯就告诉她：“李教授回来了，在楼下了！”

“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吧！”曹韵妍揉着太阳穴，楚阳的事情让她头疼不已，似乎有一团谜雾笼罩心头。

“不必请了，我已经到了！”疲惫的声音响起，李教授推门而入。

李教授乃燕京药科大学中药学泰斗级教授，享有长江学者称号，在业内声名显赫，更是曹氏药业不惜重金聘请的实验室主任。

他戴着眼镜，身着对襟唐装，脚踏软底布鞋，举止温文尔雅，尽显学者风采。

“李教授，请您这边坐，小邹，快上茶！”曹韵妍满脸春风，热情洋溢地将李教授引至沙发处。

“曹小姐，非常抱歉，我最近闭关攻关养肌膏改良课题，无奈未能突破，副作用的问题依旧无解。”

李教授正襟危坐，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歉意。

“李教授，您这话可把我弄糊涂了……”

曹韵妍一脸惊讶：“您上次调整过的药方不是已经在试验中取得成功了吗？”

“没可能，我改动过的药方同样存在问题，毒副作用并未消除！”

李教授苦笑摇头：“经过几天深入思考，我发现该药方中有两味药材存在根本性的矛盾，无法通过改良解决，看来只得另辟蹊径了。”

“李教授，您看，这药方确实成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