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阿翁的感激,又有对未来的迷茫。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阿翁,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的事您别太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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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景仁拍了拍玉盈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玉盈啊,阿翁这都是为了你好,阿翁只盼着你能幸福。”
含章殿
在烛光摇曳、温暖如春的御书房内,刘义隆正聚精会神地批阅着那堆积如山的折子。如今,自己的儿子已然长大,刘义康及其党羽也已被一网打尽,朝廷的大权被他稳稳地握于股掌之中。
他稍作停歇,放下手中的朱笔,刘义隆思绪飘飞,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殷景仁。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奚成祖,语气中带着关怀备至问道:“这几个月殷景仁的病情可有起色?”
奚成祖面露忧心如焚之色,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回道:“奴婢听殷家二郎君提及,殷大人的病一到冬天便每况愈下。听说殷大人如今形销骨立,面色蜡黄,整日咳嗽不止,夜里更是难以入眠,病情着实令人揪心,唉!”
刘义隆听闻,面色瞬间阴云密布,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即刻派太医前去诊治,务必让他安然养病,不受任何打扰。另外,下令西州路上禁止车辆通行,不得有丝毫惊扰。”
自从罗浅浅那日悄悄跟踪王鹦鹉,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王鹦鹉在这寒夜中朝着先皇后的寝殿走去,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
“她王鹦鹉不过是昭宪宫的一个宫女,大晚上的,还冒着这漫天飞雪,鬼鬼祟祟地跑到这先皇后的寝殿来,究竟所为何事?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罗浅浅紧咬下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死死地锁定王鹦鹉的身影,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难道王鹦鹉是东宫那边派来盯着武陵王的?可平日里看她也不像呀。她向来谨小慎微,做事规规矩矩,不像是能卷入这宫廷争斗的人。但这深更半夜的,她的行径实在太过诡异。”罗浅浅越想越觉得心惊,心跳如鼓,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