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好不容易挤掉了那些人自己成了大皇子的心腹,可巧去太子府的事情怎么就被质子瞧见了。
质子如今得了大皇子的庇佑,也算是有了个吏部司封司书令史的职衔,于大皇子来说是既给了人好处,又是闲职,多的是时间为他效力。
乌上思忖着,纪宴霄为了在殿下跟前得脸,反手就将他卖了,他瞧见他入了太子府为何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想至此后背更是起了一层凉意。
纪宴霄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唇畔含笑:“不知乌上可能给殿下一个解释?”
乌上连忙跪下表忠心:“殿下,属下跟了殿下十年,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殿下的,昨日去太子府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罢了。”
“打探消息啊......”纪宴霄看向他,整个人透露出优雅与祥和。
大皇子的目光也是冷凝的落在乌上身上。
乌上拼命及解释。
白衣乌发青年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神色柔和瞧向了池中红鲤。
“说谎。”他说出的话一点也不中听:“你离开后,太子府交好的朝臣升了都察院御史。”
乌上几乎魂都吓飞了,磕得头破血流:“质子,你不能这么空口白牙冤枉属下!属下自幼跟殿下一起长大,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纪宴霄挑眉抬眸,片片柳叶如絮落至他发间,又多了几分清润,说话还是带笑:“可是要将你与太子殿下说的话都讲与殿下听?”
乌上一瞬间呆滞了。
“殿下!乌上是没有办法被太子殿下威胁了!乌上给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啊!”
眼见瞒不住他猩红着眼承认了。
大皇子神色更是凉薄,抬手间让人将乌上拖了下去:“处理了。”
闻言乌上拼命去抱大皇子的腿:“殿下,您为何不相信乌上!乌上没有做过危害殿下的事情!乌上只为殿下做过事!殿下!求您了!”
到底人是被拖下去了,只听见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再没有后续,大皇子抬眼看向对面人:“宴霄如何察觉到了此事?”
“气息不同。”纪宴霄的脸在天光中,亦真亦幻,美好得不似真人:“殿下之前从太子府归来之时身上多了一种香。”
“一种香?”大皇子皱眉思考其中的关系:“香跟乌上去太子府有何关系?”
纪宴霄开了口,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真的话:“乌上回来之时身上有跟殿下同样的香,他是去了太子府的。”
大皇子拧眉:“只是因为这个便确定了?乌上毕竟跟了本殿将近十年。”他说完连自己都有些叹息:“十年,也不知道太子威胁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