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你一张票多少钱?”
“不要钱,等你以后有了还给我就好。”
曾恬笑了,她是不是看着很傻,连她住在哪儿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放心给张票,要说没目的她把头拔下来。
“那就算了,我只想买票。”
大不了等她弄到票以后再来一次,不就是再吐个两次嘛,多吐吐就不晕车了。
“别,十块钱好了,就当交个朋友。”
男人拿出票来,曾恬也不客气,他说十块她给二十,给钱拿票一气呵成。
“谢了。”
售货员接过票还特意看了一眼男人,看来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她当售货员这么久还没见过主动给票的。
“同志,一款国产的一款进口的,分别是二百二十块和二百八十块。”
“其实都差不多,你可以选国产的。”
男人又来插话,曾恬挂上一抹假笑转头说道。
“谢谢,我会支持国货的。”
“再给我拿五盒磁带。”
“磁带一盒两块钱,一共十块。”
二百三十块和一张票交上,曾恬终于拿到了能让安修元脱离老安家的工具。
男人看曾恬拿着东西就走赶紧追上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不能,我已婚,勿扰。”
男人看着个子不高脚步却倒腾的飞快的背影笑了,还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曾恬再次经历昏天暗地的晕车之旅,下车后整个人都软了,连身上挎包的重量都要承受不了了。
回到家就一头扎床上了,什么洗手洗澡换衣服,不存在。
安修元坐在办公室翻看廖厂长亲自送来的订货单据,只翻了两页脸上就露出的讽刺的笑,让他脸上的伤疤更显扭曲。
随手把送货单扔到一旁,心里却浮现昨晚到一切,手也不自觉摸了摸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