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很快就找到了文森特,说明了情况后文森特带着一众医生来到二楼。
医生简单做了检查,结果是因为年纪大和昨天熬夜导致的血糖波动,加上情绪激动,造成低血糖。
听到这个原因,周一诚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严重的病,童伟明这个年纪,可经不起晕倒这种高危行为,说不定倒的不对劲撞到脑袋就驾鹤西去了。
诊断做完了,童执却在旁边一直问:“我爷爷死了吗?”
“没有。”周一诚数不清多少次跟他解释说:“没事的,只是低血糖,医生不都说了吗?”
旁边的医生抽出空看了一眼童执,无声地叹了口气。
童执眼神没有焦点,只是空洞洞地盯着童伟明,机械般重读刚才的话:“我爷爷死了吗?”
任谁也能看出来童执有些不对劲,周一诚垂下目光随即没再回应。
童执并不在乎他的回答。一直在重复着仿佛没有终点似的。
“我爷爷死了吗?”
“我爷爷死了吗?”
执拗地,固执地,一点神气都没有,情感好像被抽离了一般,喋喋不休。
最后医生商量着将童伟明被抬下楼,文森特恰好拿着针管走出来,他推了推针尖的药水,扎进了童执的手臂。
周一诚的目光看向那根针管,看着那透明的液体推进手臂。
然后童执跟没有电的机械人一样,缓缓闭上了双眼倒在地上。
“被吓到了。”文森特看着周一诚即便不情愿,也耐心解释:“童先生昏倒了,所以少爷很害怕,导致病情发作了,不过还好,只是有点意识不清楚,睡一觉就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