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长略一沉思，说道：“好，我也网开一面，允许你打这个电话，但必须是当着我们的面打，而且还要全程录像。”

岳副省长点头答应，一名国安的工作人员才从塑料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了他。另一名工作人员则是扛着摄像机，对准了岳副省长。

岳副省长找到儿子的号码，这是一个国际号码，拨通后，显示对方的号码所在地，正是美国纽约。

周局长提醒道：“打开免提，不要隐瞒通话内容。”

岳副省长依言打开免提，让大家都能清楚地听到通话内容。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年轻而不耐烦的声音：“爸，到底什么事啊，我这儿正是夜晚，别影响我休息。”

岳副省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音乐声，以及其他人的声音，明显他儿子正在同别人聚会，哪里是在休息，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以后我可能无法给你打生活费，你要学会自立。”

“你不是经常说，你有个同学叫朱逸群的么，他从你那儿借了不少钱，就找他把钱还你，足够你这几年的生活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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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局长一听岳副省长说出朱逸群的名字，明显的脸色一变，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将电话挂断，然后直接关了机，丢进塑料袋里，对另外两人道：“别让他再打电话了，以免通风报信。”

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吩咐司机开车。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周局长的神色发生了变化，从开始踌躇满志的神情，到现在的心事重重，连话也没有再说一句，对待岳副省长，再也没有开始时的冷嘲热讽。

等回到国安局，周局长把岳副省长交给看守的人，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紧紧的关上门，躲进休息间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拨打一个电话号码，显示地址正是美国纽约州。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娇嗔的女声：“周哥，你半夜打电话，是对我不放心吗？”

周局长也不啰嗦，直接问道：“我问你，你们在美国的生活费，和儿子的学费，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一定要说实话，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

那女声一怔，回答道：“这有什么好怕的，这是我们儿子开公司赚的钱，他和一个叫岳不群的同学，开发了一款网络游戏，每年能赚上千万美金，我们在美国买了房，买了车，我也拿到了绿卡，我们的收入都受美国法律保护，这有什么问题吗？”

周局长一听，他是老油条了，哪能不明白，自己早就被岳副省长盯上了。

他在电话里敷衍了几句，才关了手机，回到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坐下，喝口热茶，镇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