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有我陆青山在,保你平安无事。”
有了陆青山这番看似“靠谱”的保证,再加上那500块钱的诱惑,马四渐渐放松了警惕,心里那点儿不安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晚,他就去找了自己的相好,花天酒地地鬼混了一夜。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可还没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后脑勺就被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马四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四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阴冷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给浇醒的,寒冬腊月,他身上只穿着一个裤衩。
这冷水兜头浇下,冻得他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牙齿也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他惊恐地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线,赫然看到对面站着的正是六叔。
只这一眼,马四的魂儿都被吓飞了,尤其是瞧见六叔手里拎着那寒光闪闪的剔骨刀。
他更是当场吓尿了。
六叔闻到那股刺鼻的骚臭味,厌恶地啐了一口:“呸!怂货,就你这熊样儿,居然还敢来找你六爷的麻烦?
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今天你要是不把实话说出来,这门儿你是有进无出,这辈子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马四虽然怂了,心里却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六叔或许只是吓唬吓唬他,未必真敢下狠手。
于是,他牙关紧咬,愣是不肯把陆青山供出来。
六叔见状,也不着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朝林通使了个眼色。
林通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又端起一盆带着冰碴子的水,“哗啦”一声,再次浇到马四头上。
这一下,马四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窿,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上下嘴唇冻得青紫。
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说……是陆青山,是他让我来偷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