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假。
早在和顾言沉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她就意外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就对了。”
医生摘掉眼镜放在桌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建议你做人流。”
“什么意思?”
“你多次流产,子宫壁已经薄的像张纸了,再次流产对你身体伤害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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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流产这几个字一出,谢南笛几乎瞬间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话落,她微微偏眸瞄了眼自己身边的顾言沉。
厉声道:“我都说了我要拿掉这个孩子,你给我安排手术就好了,管那多干什么?”
“我是医生,手术前有必要跟你把风险说清楚。”
女医生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了。
干了一辈子的大夫,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
谢南笛这种纸老虎在她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
但更没有起冲突的必要。
她微微靠在椅子上,一本正经道:“当然如果你执意不要我也不可能强求,但是我必须提前把话跟你说明白,你这次能怀孕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继续手术,那么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什么?”
谢南笛似乎恍惚了一下。
没听清。
可‘不会再有孩子’这句话却一直环绕在耳边。
见她愣住,医生心里便有了计较。
其实舍与不舍,只在一念之间。
随后将化验单递到她面前,“孩子月份已经不小了,我看你们夫妻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谢南笛依旧不动不响。
医生只好换了方向,将检查结果又递给了顾言沉。
他伸手接过,道了谢。
同谢南笛从诊室出来后,忽然感觉袖口一紧。
顾言沉稍稍回眸,才发现自己袖子上多了两只白如葱根的手指。
谢南笛脚步如同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唯有眼神始终不离顾言沉分毫。
殷殷切切地,透着几分不舍。
顾言沉又何尝不知她的心思?
可他也违背不了自己的原则。
迟疑片刻,轻轻将袖口从谢南笛指尖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