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见她脸色不对,赶忙拒绝,“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耽误工作的,再说违约赔偿是小事,你那么忙,我不能给你添麻烦,而且我也不想失信于人,那些导演和投资人,以后也还是要合作的。”
“我们之间不用算这么清楚。”
顾言慎放柔了语调,在她肩头轻拍两下,“不过既然这是你的意思,我也尊重,那就先住下来吧,吃过饭让佣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白栀一愣,“客房?”
顾言慎怎么会让她住客房?
他们不是已经……
“是啊。”
顾言慎面色不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客房清净,也方便你养病,不是吗?”
“是,是......”
白栀低着头。
众目睽睽之下,她脸上有点挂不住。
彼时,佣人拿了新餐具过来。
离主座最近的中年男人起了身,主动替顾言慎拉开凳子,“来来来,阿慎,就等你回来开饭呢,快坐!”
“二叔客气了。”
顾言慎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先父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皮笑肉不笑,“我还有点工作处理,你们好好吃。”
“工作再忙,这饭也得吃啊。”
顾庚旭啧了一声,“再说,公司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有什么棘手的事,明天上班让你大哥帮你解决,实在不行还有二叔呢。”
“二叔年纪大了,不敢劳烦您老人家。”
顾言慎似笑非笑,“更何况有些事,二叔也做不得主,还是得我亲力亲为才好。”
闻言,顾庚旭表情一僵。
餐桌上的人也都纷纷抬起了头,面色各异。
半年前,顾老爷子垂危之际将顾家子孙通通叫到医院,当着众人的面立下遗嘱。
说明了,顾言慎虽为家主,但到底年轻,所以在三十岁之前,公司一切重要决策都需和二叔顾庚旭商量后再作决定。
此话一出,顾家众人议论纷纷。
渝平市内谁人不知,顾家四少自二十三岁担任家主,从未有过差错。
虽然年轻,但手段比其父兄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