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带回的情报中,详细记录了自己的旅程。
以秘法替代了系统的存在,老实将前因后果说得很明白。
看她一脸抗拒,隆庆帝有点难过:“阿鲤这是嫌弃我?”
皇帝这话赵鲤不好接,但她侧头垂眼非暴力不合作。
还欲顽抗到底时,隆庆帝又道:“哎哟,说起来最近老是头疼。”
头疼关她什么事?
赵鲤抱着手,还是不说话。
便听隆庆帝说“十多年前啊在泰山蒿里,我被一个神秘人丢泥巴堵嘴,还……打我!”
赵鲤一呆,猛扭头看他。
隆庆帝假模假样摸着自己的脸,又摸了摸后脑勺。
用近乎叹息的语气说道:“到现在还经常食不下咽觉得头疼,想是那时留下的暗伤。”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听的一声细细地喊:“爹。”
面对位高权重的碰瓷老登,赵鲤能有什么办法?
只怪自己当时管不住手。
她突然一变脸,扬起一个谄媚的笑:“爹,别计较那些细枝末节。”
隆庆帝听得她喊一声爹,像是狂喝三斤蜜糖水,甜得找不到方向。
赵鲤这天命人喊的一声爹,含金量不必赘述。
未来说不得父凭女贵登仙台。
自觉捡了泼天富贵的隆庆帝狂喜不迭声道:“乖女儿,乖女儿。”
“走走走,跟爹去给咱家太祖上香。”
提到太祖,赵鲤又心虚,弱弱道:“我现在一身臭气熏天,恐污了太祖香案。”
“那怕什么?太祖必不嫌弃。”
隆庆帝大气一摆手,就要带着赵鲤进主殿上香。
只是刚一转身,他又猛一拍脑门:“不行,你浑身湿透,伤风了怎么办,先去换衣裳。”
“小花校尉也是。”
沈小花近来风头极胜,隆庆帝连带着也关心了它一句。
“且这认亲不能如此草率,必须得寻个良辰吉日好生昭告天下才对。”
“还有封号,封地食邑,唔……面首便不给了,阿晏生得极好,够用的。”
赵鲤听隆庆帝越说越离谱,压根没考虑这样做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她现在半步不敢踏进金殿,借机带着吃瓜脸的沈小花离开。
沈晏并不在精舍之中,听留守的侍卫所言,他果主动寻事问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