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毛球就像个满腹牢骚的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你们可真够狠的，都不让我喘口气。

昨天那杀人的血腥场面，还在我眼前晃，今天又要去干这要命的活儿，我这身子骨都要散架啦！”

相柳神色冷峻，宛如一座冰山，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依旧一言不发，那深邃的眼眸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小夭却柳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嗔怒，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修成人形后，本事没见长，废话倒是多了不少。

我可没让你去杀人，别在这儿胡搅蛮缠，再啰嗦，小心我拔光你的毛！”

毛球机倒是机灵得很，一听到小夭那语气里藏着的风暴，立马把嘴闭得紧紧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不敢再有丝毫声响。

见毛球不再言语，小夭的思绪又飘回到，刚才见到的那个女鲛人身上。

想起那女子用娇羞的眼神，望着相柳的时候，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可是相柳并没有跟她解释，那女子究竟是谁？

思及此处的她，脸色又阴沉下来，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抢了一般。

随即猛地转头看向相柳，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那个女鲛人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相柳闻言，神色淡淡的，声音也平静如水：“在海底寻物时偶遇，当时一片混乱，女鲛人被一男鲛人拉扯，身上还带伤。

那男鲛人见我，知我是海底妖王，便仓皇而逃。

之后我救下了她，她许是因此对我有了好感。

但她哭诉被那男鲛人玷污，一心求死。

我便随意说了句，若我能活着回去，就娶她，仅此而已。”

听到相柳说的话后，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眼眶也瞬间泛红，眼泪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一滴一滴，似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带出体外。

“你的誓言就如此轻贱吗？你对别的女子说了，又来对我说，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此刻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带着泣血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