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长继续道:“一个人不吃不喝,三天就会饿死,何况现在还是大冬天,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昱凡道长来回五天,错过了找人的最佳时间,等昱凡道长回来救两位画师,根本不可能,如果现在告到官府,有官府出面找人,兴许能早日找到。道观找到那些围观的人,证明你我并未参与,这样既找到了人,你我还不受牵连,可谓一举两得!”
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
出于对昱凡道长的敬重,高森起初并不赞成爹爹的做法,但是听完爹爹的话,觉得有道理。
对高栋劝说道:“毕竟是玉泉观兴师动众找画师画像,导致两名画师莫名失踪。如果此时我们主动出手,可以不必承担责任。爹爹十多天不在道观,责人自然要轻些,倒是栋弟你,虽说是在厨房做饭,毕竟你未曾离开道观,追起责来,难脱干系!”
高栋吓得脸色蜡黄,不知如何是好。
两位老者救人心切,言说这就领着家人去县衙告状找人。
高道长冲高栋催促道:“还不赶快动手,愣在这里干什么?在县令赶到玉泉观前,把围观的人都找到,让他们每天都来玉泉观值守,随时听县令的问询。担心这些人不愿意来,就说凡是来值守的人,道观每天给一定的报酬!如此一来,既能帮助县令找人,又把我俩的责任洗脱干净。”
高栋被彻底说服,欣然道:“叔,我听您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高道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吩咐道:“到范庄找一位代书,斟酌一份找人的告示!如何写,代书自然知道!去吧!今天先写上五十份,拿着赶快去就近集市上张贴,找人!再写上五十份备用,晚上去拿!这件事过去后,费用一块结算!”
高栋说:“这些年每逢道观有大事,都要找范贵亭帮助,是否叫上贵亭协助?”
高道长说:“范贵亭与昱凡道长师徒三人私交甚密,叫上他们岂不误事?你在玉泉观待了多年,在范庄应该交下几个知心好友,叫上你的好友帮忙,顺心顺手,反正最后都是由道观垫付工钱。找到你的好友交代清楚,让森儿与你的好友去办理,你继续待在厨房,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范贵亭来了也不用多言,懂了吗?”
高栋恍然,“懂了!我这就去办!”
昱凡道长师徒三人不在道观,范贵亭放心不下,匆匆吃了几口饭,跑到冯小虎家中,请冯小虎帮忙照看道观,冯小虎欣然答应!
两人走到玉泉观南大门时,正好遇到两位画师的家人,看到两位老者愤愤不已,于是上前询问究竟,两位老者也不隐瞒,如实相告。
听完两位老者的诉说,范贵亭大惊失色。心道:“高道长竟然如此不厚道!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