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不能说。”飞燕心中暗自决绝,一时之间,两人又陷入了僵持。
但杜冥风似乎也并不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给飞燕思考的时间,仿若一只等待猎物犯错的老猫。
另一间牢房,幽森昏暗的审讯室内,数支牛油蜡烛在阴恻恻的气流中苟延残喘,烛火飘摇不定。
玄墨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苍松,冷峻的面容仿若被一层寒雾笼罩,他端坐在上位那张厚重古朴的雕花椅上,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气息。
面前的桌案上,摊放着一叠厚厚的名册,纸张似乎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玄墨目光如炬,仿若夜空中最锐利的寒星,缓缓扫过那些密密麻麻、蝇头般大小的名字。
最终,仿若被磁石吸引,停留在一个叫白雪的宫女身上。
玄墨微微抬眸,狭长的双眸中透射出冷冽刺骨的威严。
仿若三九寒冬的冰棱,他对着身旁隐匿在黑暗中的暗卫,声音低沉醇厚,却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字字裹挟着寒意,“将这个叫白雪的提来,我要审一审。”
暗卫领命,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迅速没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只余一阵轻微的衣袂摩挲声。
没过多久,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审讯室的死寂,那名叫白雪的宫女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被带到了玄墨的面前。
玄墨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着白雪,目光仿若实质化的钢针,能直直穿透她的灵魂,剖析她内心最深处的隐秘,“你既是内务府的人,就应该清楚,各司是各司其职。”
玄墨开口,声音缓慢而沉稳,却字字如锋利的刀刃,割扯着空气,“可这里却不是慎刑司,你就应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进了慎刑司都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更何况到了这,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把你知道的招出来,我就给你留个全尸,如何?”
那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仿若死神在宣读最终的判决,冷酷无情,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