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心中明镜似的,面前这个看似随性的男人,恐怕比愉亲王还难缠十倍,自己既已深陷囹圄,在这些人眼里,横竖都是个死,又何必多言。
这般想着,她索性紧紧闭上双眼,抿紧嘴唇,摆出一副拒不配合的决绝模样。
杜冥风见她这副德行,也不恼,反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妞,有过男人吗?”
这话问得突兀又轻佻,仿若一道惊雷,惊得飞燕的睫毛急促地眨动了几下。
杜冥风捕捉到这细微的反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愈发玩味,“原来没有,那你就算是死也不完全,我今儿心情好,成全你,让你做一回女人。”
飞燕猛地睁开眼眸,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不要!”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带着颤抖与绝望。
杜冥风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玩味地盯着她,“那你就得说出些我想听的,否则的话,可不止一人伺候你。”
明明是笑着说出口的,可那语气里透出的寒意,却如三九寒冬的冰碴,直直刺入人心,让飞燕瞬间如坠冰窖。
她心中清楚,这回算是碰上真正的对手了,这一关,恐怕比之前的刑讯还难上许多。
一等忠勇公府
福康安这日心情格外舒畅,丝毫不知晓萧剑抓捕飞燕时受伤一事,他优哉游哉地在自家府邸的庭院中信步闲逛,嘴里还时不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恰逢傅恒路过,父子二人打了个照面。
傅恒只瞧了福康安一眼,见他那散漫的神态,心里便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孩子铁定还蒙在鼓里。
他暗自腹诽,自己平日里自诩脑子还算灵光,夫人也是聪慧过人,怎就生出这么个缺心眼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