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我。”

周言面无表情：“不用了，zelle吧，一秒到账。”

许一凡又讪讪得收回手机，换了一个APP，点开收款的界面，又摆到某人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没想加你微信，我是怕你zelle额度不够。”

他不着急，这才哪儿到哪儿。不加微信就不加，他有的是耐心。

周言懒得理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她确实有点心疼，几乎是两个月的工资了好吗？

接下来的时间，她意兴阑珊，坐在一边看起了电视，也没有再加入牌局。大家一边喝着酒，一边打牌，马上忘记了这点不高兴。

过了一会，周言看电视也无聊了，拉着苏杭州准备回去。

陈远知道她心情一般，也没有挽留，想送她回去，但是做为东道主，又不能把所有人都扔一边。最后，出门前他只轻声说了一句：“没关系，你打得很好了。是我请你来的，输了算我头上。”

周言当然不是这种人：“没事，还不至于输不起。”

“那我明天我请你吃饭吧，然后带你去中央公园走走。”

周言看着他温柔的笑脸，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

出了大楼，晚风轻拂，她终于能喘口气了。

然而她刚和苏杭走到地铁站，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影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优秀的身高和比例总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除了许一凡，还能是谁。

某人走了，许一凡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而且今天他也赢爽了，方方面面，都报了一箭之仇！

他大步经过两个女人身边，甚至高傲得没有给她们一个眼神。

周言却一反常态，在背后叫住了他：

“今天的结果，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你我心里都清楚。”

她声音不大，却有些穿透力，把苏杭都吓了一跳。

许一凡停住了，转过身来，双手插兜：

“看来你并不服气。那我再给你上一课，这个世上没有天意，所有的事情都是人为。而且——”

“骄兵必败！”

“你输给我是早晚的事。”

话没说完，苏杭已经挡在了周言身前，一言不发，一副不屑的神情。

许一凡笑了：“你别紧张，我现在对你的好姐妹没有兴趣。不信你问她。”

周言没说话，问个头，他不过是喜欢捉弄自己而已。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想出现就出现，想让她滚就让她滚。

他还以为自己吊女人的手段很高明，其实根本没人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