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王爷在正月大军回朝时被收回亲王衔,并革去一切职权,幽禁府中,之后三月万寿节时慕容廷阳回到虞京,五月时重回朝堂,众人都知道,这太子怕要复立了。
没想到这二人竟然纠缠到了一起。觊觎父皇的女人,这慕容廷阳的色胆果然不小。
四王爷调查慕容廷阳,这在公仪毓看来是很正常的,还很必要,毕竟慕容廷阳对他动过杀心,只是,这一次,就不必让四王爷牵扯进来了。
慕容廷阳,由自己来解决。
刚将密信在胸前藏好,便听到门外的谨言在给四王爷行礼。
四王爷愠怒:“王妃来了怎么也不差人来寻我,等了多久了?”
谨言刚要回答,公仪毓已经走出门口,“是我让他不要打搅你的,我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快进屋,外头热!”四王爷忙快走几步,将公仪毓扶进屋,“这吉服穿着是不是很热?我已经让司衣监尽量选轻薄透气的料子,只是这天气实在太热,早知道应该让钦天监将这日子选在九月。”
公仪毓笑了笑,“我哪有这么娇气,这进进出出的哪里都少不了冰,这衣料也好,并不热,再说,七月初七,乞巧节,多好的日子!”
公仪毓落了座,眉梢微蹙,“你身子现下如何了?”
四王爷不在意的笑笑,在她对面坐下,“没什么事,差不多都痊愈了,还是御医亲自诊治的,你不用为这个担心!”
公仪毓装作不知道实情,淡淡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还有……”公仪毓从四王爷手中接过茶盏,“我想将晚婉抬至侧妃,你意下如何?”
四王爷点了点头,“这个待我们成婚后,你上书母妃请旨即可,以后,府里后宅之事都由你决定,我都支持!”
之后二人又聊了些府里的琐碎之事,直至未时,谨言来禀,十全夫人们准备告辞了。
四王爷又小心的扶着公仪毓回到前厅,将选好的礼物送到夫人们手上。
最后将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子放到公仪毓手中,公仪毓小心的打开,盒子里似是一枚扇坠,还有些眼熟,天青色的丝线串着一枚雕成兰花的和田白玉,下边系着一个淡蓝色祥云络子。
这不是……
“这是我送给廷澜你的扇坠?”
四王爷温柔的笑笑,自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枚扇坠,跟盒子里的一模一样。
“你送我的在这。”指了指盒子,“这枚是我做的。”
“是啊!”一旁的谨言赶忙接道。“兰花是王爷亲手刻的,那络子也是王爷亲手打的,可熬了不少通宵呢!”
公仪毓将扇坠握在掌心,“谢谢,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八月初十,皇宫太极殿。
巳时正,新郎官十四带着新娘子陈如雅走进太极殿。
自去年秋日一别,这还是公仪毓第一次见到他,似乎消瘦憔悴了许多,哪怕一身大红喜服,也不见他往日精神奕奕、芝兰玉树的样子。
似是察觉到了,十四扭头一眼便看到了公仪毓,她已经清瘦得小脸都尖了,当初他最爱捏她的脸,然后她会生气的追着他要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