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宫的刘禹锡留了个心眼,隐在暗处没走远。果然无双与他前后脚出了东宫。
刘禹锡还在感慨郑旦果然偏心无双的时候,郑旦也出了门。
于是,刘禹锡尾随着郑旦去了冷宫。咬牙切齿看着冷宫里的一切。
直等到郑旦与纪管家两人走远了。才慢悠悠进了那间小屋。
刘禹锡立在床前,冷漠得看着被点了穴的皇后,叹息道:“本来是想过几天再与你清算,可是这殿下又想救你,那…我们今日便算算账吧。”
刘禹锡环顾了一圈这巴掌大的地方,除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什么都没有。
刘禹锡自言自语了声,“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袖间便划出了闪着寒光的匕首。
接着,刘禹锡将这匕首放在皇后的鼻前,轻声道:“能闻到你儿子血的味道吗?这匕首自从杀了他,还没见过血呢。”
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的皇后,面容痛苦,眼角忽然就涌出了泪水。
仿佛别人越是痛苦,刘禹锡越是开心。
刘禹锡面露笑容,道:“哎呀,是十几刀,还是二十多刀呢?我也忘了。不过…这都是他该,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想要皇位,又想要萧将军。贪心不足蛇吞象。”
“你也一样,殿下对你不好?若不是他,怕是,你与你的亲儿子,都无缘见面。我猜想…那日他落下悬崖前,沾染了殿下的血,才死里逃生。所以呀,你们真是不懂感恩。”
刘禹锡手中的匕首在皇后的脸上,来回了几下,接道:“现在,我们算算账吧。第一笔,你与那姓夏的什么时候苟且不好,非得在那一夜?你知道吗?这消息传来,生生打断了我和殿下的美梦,我只能匆匆结束。你怎么赔?”
刘禹锡说的愤恨,手起刀落,皇后的手腕和脚腕便殷出了四条血线。
“第二笔,你敢打他耳光?我自己打了那一巴掌,都心疼得要命,你敢打我的心头好?”
接着,皇后两张脸,便被刻上了两朵血色夺目的花。
“第三笔,你还敢刺他。别说我不会放过你,萧将军知道了,都不可能放过你。还有…本来,明日我要和殿下约会的,让殿下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是…又是你。你伤了他,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刘禹锡气的在地上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我该怎么让你死?”
这愤懑让刘禹锡癫狂着,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快速踱着步,喃喃着,
“和殿下还真是好事多磨啊,怎么就这么巧,怎么就这么寸?还有,还有,萧将军说的没错,殿下你是真不行,还是让下官先试吧。哈哈哈…”
刘禹锡像是出现了另一人格,不停得自言自语,完全没看到,皇后手脚上的血水已经殷透薄薄的被褥,穿过破烂的床板,像线一样落在地面。
直到院落里传出了人声,才拉回了刘禹锡的神。
刘禹锡猜测到,应该是纪管家派的下人来了。遂看向床上的皇后,这才发现,皇后整个人已经变得苍白,失去了生气。
刘禹锡扯起床上的人,怒喝道:“想死没这么容易,我还没想好你该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