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炽很快闪开,却牵连到伤口,动作稍微一滞,就被江淮与看出了破绽。
盛夏里还在当啦啦队:“对对对,打他那边!他有伤。”
裴炽朝她看了一眼,踉跄着退了几步,宋序见状不对,眉头一皱,走了上去,接住他。
“啧啧啧,夏夏好狠的心。”路繁星把手机还给她,摇摇头跟了上去。
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两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盛夏里上前扶住江淮与,他颧骨有些青肿,嘴角擦伤:“还有没有哪里伤到?我们快走吧,回栖风那儿。”
江淮与低低应了声,手臂搭在盛夏里肩上,两个人一起,身残志坚的走了。
宋序收回视线,“要不要追?”
裴炽摇头,捂着腰部不断流血的伤口,布满血丝的眼睛,仍紧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我得去趟医院。”
“家里那边?”
“不用说,是我自己弄伤的。你们刚才……”
他顿了顿,满眼阴鸷,“碰她哪了?”
——
确保身后没人跟上,盛夏里脑袋里紧绷的弦松了个口,“我打电话给栖风。”
江淮与指了指,暗示:“前面,几步就到了。”
盛夏里又收回了手机:“好。”
可是这家伙好沉。
又走了十来分钟,盛夏里怀疑的看向他,“好像没有帐篷影子。”
“就在前面。”
少年表情淡淡,英俊清冷的眉目显得有些虚弱:“累的话不用管我,你先去前面找他。”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盛夏里再次把肩膀借给他,两个人慢悠悠的,如同老年人散步。
很快,她意识到江淮与站不太稳,呼吸老是打在她耳朵上,靠得太近,有点过于亲密。
她侧了侧脑袋避开,主动找话题:“对了,我打的是栖风电话,怎么来的是你呀?”
“是我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