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也能快点见到这命贱的表妹受车裂之刑才好。
“舅母这话严重了,我一介内宅女子,男子那头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这话便是婉拒了。
潘亚莹眯了眯眼。
尚听礼自然没错过方才余兰兮瞪来的眼神,又笑着将往事拉出来堵住潘亚莹的嘴:“若说往后哪家夫人开了赏荷宴、赏菊宴的,我还能带上兰兮表姐一块去。旁的事情,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过去她不曾吃到侯府的这点红利,如今她却愿意“以德报怨”,这便是她的良心之处。
关于别的东西?
尚听礼笑了。
【想借我的手让汲章升官发财?真是白日里做美梦。你们以前可是连贵门夫人的宴会都不带上我的,如今倒想借我的势,能要点脸面么?】
柯信端起酒盅,迟迟不往嘴边送,隐晦地瞧了一眼余荣保身边坐着的汲章,只是不悦的情绪过于明显,便叫人发现了。
汲章对上他的眼神,虽不明白原因,却也连忙端起酒盅朝他敬酒,讨好一笑:“我敬世子一杯。”
柯信挑了挑眉,小啜一口,笑了。
这人从头到尾都在谄媚,哪有做将军的骨头?
潘亚莹脸色冷了下来,不如前头热情,甚至语气带点谴责:“听姐儿是真真儿有出息了,舅母如今都求不动了。这一点小事都推三阻四的,日后可还会把舅母放心上,还会来瞧我这个舅母否?”
这小贱人果真吃里扒外,没有一点家族荣誉感。
若非兰兮不懂事,今日如何轮得到她一介孤女猖狂?
真是翅膀硬了。
尚听礼惊得小嘴微张,瞬时红了眼眶,眼角便落下泪来,一手捂住心口,痛得哽咽般,委委屈屈道:“舅母这是在诛我的心呐!原来在舅母心里,我便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吗!”
【想拿孝道压我?我呸!】
她凄凉的哽咽声和着一身反骨的心声,一齐入了有人的耳中。
柯信侧目:“本世子好像听到世子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