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在系统空间内对着泰山厉声质问:

“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这里是外宇宙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里到底是另外的一个宇宙，还是地球的平行空间？”

“还是说我们穿越到了以前？我们进行是时空穿梭？”

“如果我们仍然还在原来的宇宙，只是处在不同的时间纬度，那么？”

“这个撞机事件，不是发生在2001年吗？”

“现在是98年，怎么会提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自诩为高级文明么？你们不是把自己当成神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还是说，你一直都在欺骗我？”

“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泰山，或者说是亚，在光幕里眯着眼睛盯着于歌。

此刻的他，脸上的神色如同深不见底的水潭般阴沉，说话的语气透漏着丝丝寒意:

“小子，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不是你家大黄，更不是你学校里的那群娃娃。”

“你我平时的吵架互怼，我可以不在乎，全当你本性使然。”

“但，我不是你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什么东西。”

“更不是你心情不好时，就可以随便质问的存在！”

“摆正你的位子，放低你那脑残的姿态，我不跟你斤斤计较。”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后果自负！”

于歌的思路有了一瞬间的呆滞，14年来，泰山从未对他用如此的态度和语气说过话。

这和两人平常的互怼不同，少年能明显感觉到，光幕里那道身影说这话时，对自己身份的那种骄傲，和对自己刚才话语的愠怒。

那是某种底线被触碰，自身引以为傲的荣耀被怀疑、被否定，想要爆发而起的势。

如果不是因为和自己已经熟识多年，恐怕……

他混乱的思绪逐渐清醒过来，眼睛缓慢的一开一合，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于歌很是诚恳的道歉。

“刚才是，是我太冲动了，所以才一时口不择言。”

“其实我并不是想质问你，也不是真的怀疑你什么。”

“就是，就是一时对电视里的新闻，有些不敢置信。”

“一时之间，所以才……”

泰山眯着的眼睛，斜瞥着光幕外的少年。

鼻孔里短促的一声冷哼后才道:“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好！”

“那……”于歌的声音很是低沉。

“电视里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我们所在的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