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每次睡着后，都会对一遍时间，这是他以前做医生时留下的习惯。

如果他一直保持清醒，那只需要看一次表。

子苒当然没见过这场面，以前都是她问刘昊时间。

“唔……大概五六点钟的样子。”

刘昊估算了一下，于是道：“行。”

子苒笑嘻嘻道：“发型乱了。”

刘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好像是乱了，应该是睡觉时不小心压的，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

什么发型，得体的衣服……不过是迷惑人的手段。

如果不是曾经工作的特殊性，他比较喜欢干净利落的平头。

一恍神，子苒已经轻轻来到他身旁，伸出洁白无瑕的小手，轻轻帮他梳理着。

“我帮你呀。”

刘昊默然，似乎只听见自己狂跳的心脏在呼啸。

她太美了……刘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浑身的血液都在向脑海里冲。

就算是闭上眼，那种感觉依然在侵袭着。

刘昊只有浓浓的背德感。

那是撕裂般的疼痛。

他对不起狂三，更对不起一直付出的子苒。

人命、背叛、以及分分秒秒都在回响的痛苦……大概只有死亡方能解脱。

“苒苒……我死以后，你可以跟着狂三去见见我的父母……”

刘昊闭上眼，她轻柔的抚摸让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心都趋于一种放松。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定义为柔软之极，只有子苒的手掌才配得上这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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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三是心灵上的安宁，而子苒更像是一种来自本能的放松。

一时间刘昊竟然难以比较。

“见父母啦？之前明明和狂三小姐去过……你不觉得我会很生气么。”

刘昊的声音顿了顿。

“那你别生气不就好了。”

子苒差点把怀中最爱的男人捏死，于是拍了拍他的脑壳，突然张开小嘴咬了口他的耳朵。

“坏死了。”

刘昊怕的是她一生气把自己父母杀了啊……病娇属性子苒绝对是有一点儿。

“其实我真的很不想看见你跟他们见面……但你既然一直在意这种事，我能做的也只有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刘昊吻了吻她的额头。

“起码我也想证明，你的眼光从没错过……”

子苒陷入沉默，她的眼光当然从没错过……一束阳光、一颗星辰、或者是玫瑰花和海洋中的水母。

她是美神，她懂得一切美好，而她丈夫当然也是最美好的。

比如一颗满目疮痍却闪着光的心脏。

“来一发么？”

刘昊：“？？？”

别，今天不想搞颜色。

。。。

“高强度压缩的铁原子会合并电荷，最后形成中子星土的物质……”

狂三认真的听课，小脑瓜不时的点点，可爱极了。

老教师扯着公鸭嗓，一字一句的讲解着。

“所以说，任何东西到了某种极致，都很可怕……”

“嗯嗯。”

纱和也附和般点头。

老教师看了眼这位偶尔上课听讲的‘好学生’，还是叹息一声。

“虽然我们大学不排斥外来人员听课，但最起码也要做到心口如一，不会就是不会……这样，纱和同学，你来回答这道题。”

纱和一愣，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定理。

“质能方程……”

狂三小声提醒着。

纱和给她一个信任的目光。

“纸能防城。”

她的声音极大，盖过了老教师的声音。

老教师此时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点她的名字就像个玩笑似的。

狂三拍了拍自己脑壳，顿感人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