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长,大公报的记者在此,想问您一个问题。”陈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熟悉,他曾在镁光灯下接受过黎秀石的访问,此刻,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黎秀石站起身,笔记本在手,仿佛握住了历史的笔,准备记录下这一刻的真相。
“日军第五十五师团与我们隔怒江相望,您的行动,是否旨在消灭这股力量,为国内军队扫清障碍?”问题抛出,简洁而直击要害,仿佛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已在空气中悄然展开。
陈浩心中波澜起伏,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诚然,解决怒江之困,能释放数万兵力,但这对大局又有何益?他深知,自美国盟友踏入战场,那位“运输大队长”的热情已大不如前。这场战争,早已超越了简单的胜负,它关乎信仰、牺牲与未来的走向。陈浩微微一笑,心中已有答案,却不急于言表,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有人暗中布局,企图借抗日的风云变幻,将那些心怀异志、不服管教的山头首领,如同棋子般一一推向前沿阵地,让他们在硝烟中消逝,化作他权力征途上的垫脚石。待到东瀛侵略者败退之时,他便能顺理成章地织就一张覆盖全国的权力网,实现他梦寐以求的一统江山梦。
于是,那数万精兵强将,中央军的精锐之师,在被巧妙激活后,并未被派遣至正面战场,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反攻的号角并未因他们而吹响。陈浩,这位心思深沉的指挥官,却为自己的行动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北伐,他声称这是为了从侧面迂回,为国内的抗战大业添砖加瓦,尽管这初衷早已在权谋的迷雾中变得模糊不清。这样的宣传策略,如同春日细雨,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人心,为他赢得了更多的掌声与喝彩。
黎秀石,一位笔耕不辍的记者,迅速在本子上捕捉到了这一幕:“英勇无畏的陈团长,虽身处异国他乡,但心系祖国,魂牵梦绕。每当夜深人静,想到祖国的大好河山正遭受日寇铁蹄的践踏,他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待到川军团羽翼丰满,他毅然决然地发动了北伐,主动出击,面对人数远超己方的日军强敌,只为在抗日救亡的征途上,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这群男性记者中,一抹亮色尤为引人注目,那便是马丹娜,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她以她那如泉水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提出了一个颇具技术含量的问题:“请问陈团长,贵川军团所使用的步兵战车,与我们美国制造的M3半履带装甲车相比,各有何优劣之处?”
陈浩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愣。他暗自思量,这位美国姑娘虽拥有天使般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但在军事见识上似乎略显稚嫩,仿佛上帝在赋予她美貌的同时,也悄悄关上了一扇智慧之门。毕竟,将一款二战时期的半履带装甲车,与半个世纪后的先进步战车相提并论,无异于关公战秦琼,岂不荒谬?
陈浩对M3半履带装甲车并不陌生,那是一种前轮驱动、后部加装履带的装甲车辆,因其运输人员和装备的高效性,不仅在美国军队中大量装备,就连英国和苏联也曾广泛使用。在二战的广阔舞台上,M3半履带装甲车共生产了四万三千余辆,它们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相较于普通的卡车,这款半履带装甲车拥有更好的越野性能,车顶上架设的机枪,更是为它在战场上增添了几分威慑力。
然而,在陈浩的眼中,无论是过去的辉煌,还是未来的憧憬,都不过是权力棋盘上的棋子,而他,正是那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棋手。 在那烽火连天的时代,有一种武器如同随身的火焰精灵,无论是在欧洲的广阔战场上穿梭,还是东亚那硝烟弥漫的丛林与山地间,都能随时点燃战斗的火花。在欧洲,它是不可或缺的助力;而在东亚,面对日军那些娇小的“豆丁坦克”,它更像是林中猛虎,于某些战役中肆意咆哮,让敌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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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它的辉煌也仅限于此。当零四式步战车以雷霆万钧之势降临,一炮便能将其送入历史的尘埃;即便是副武器——那三十毫米口径的机炮,几发炮弹过后,也足以让它彻底告别战场。若真要找个参照,陈浩会笑言,它不过是皮卡车上搭载的一门火箭筒,二者在战场上扮演着相似的角色,却也仅此而已。
陈浩的这番言论,不仅让在场的美国记者面色铁青,连那些手持英国护照,同样装备了美式半履带装甲车的同行们也是满心不悦。毕竟,这可是他们斥巨资从美国购入的“宝贝”。陈浩对半履带装甲车的贬低,无疑是在质疑他们的判断力。但事实摆在眼前,与川军团所展示的先进步战车相比,那些老旧的装甲车确实相形见绌,让人无从反驳。
就在这时,马丹娜的伙伴兰迪挺身而出,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匕首,直指陈浩:“战争之中,突袭乃是常态,贵军却大张旗鼓地誓师北伐,这无疑是在给敌人送上预警。即便最终取得胜利,也必将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兰迪的意图显而易见,他要为美国人挽回颜面,却在说出这句话后心生悔意。毕竟,这位陈浩曾让英军缴械投降,成为俘虏,若真惹恼了他,只怕美国人的身份也护不了他周全。
然而,陈浩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他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他甚至能想象到,远在对岸的日本指挥官得知此事后,也会抱有同样的疑惑。于是,他微微一笑,反问道:“兰迪先生,身为美国记者,我想请问,您对日本偷袭珍珠港的行为有何看法?”
这一问,如同点燃了兰迪心中的怒火。愤怒,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他所有的顾虑。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日子,当得知自己的国家遭受袭击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与愤怒再次涌上心头。如今,即便时过境迁,回想起那一刻,兰迪依然无法平静:“他们,是一群卑劣无耻的窃贼,用最卑劣的手段,偷袭了我们无辜的家园!”在迷雾缭绕的战壕边缘,陈浩心中暗自嘀咕:“窃贼也好,强盗也罢,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美国人,似乎总在煽风点火,挑起无端的战火,与昔日那狡黠的日本鬼子相比,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他轻抿嘴角,一抹复杂的情绪掠过脸庞,随即正色,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日本鬼子,擅长偷袭,那是他们骨子里的狡诈与卑劣。而我们,川军团,是光明磊落的正义化身,是文明的守护者,行事必有其名,有理有据。”
他的话语中虽有铿锵之音,却也难掩心底的一丝忐忑,这股微妙被周遭的熟人捕捉,只是那些不明真相的记者们,正忙着将这番豪言壮语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浑然不觉其中的微妙。
访谈的尾声,陈浩秘密会见了黎秀石,一位怀揣着梦想与热血的青年。黎秀石翻开他那泛黄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对现实的观察:“川军团,正义与文明的旗手,自信满满,即便向敌人宣告即将到来的战斗,亦是对他们的一种震慑,这份力量……”
然而,关于效果一栏,黎秀石尚留空白,那是他心中的疑惑,也是他即将探索的答案。他满怀敬意地向陈浩提出请求,渴望随军出征,记录下这场波澜壮阔的北伐战役,尤其是川军团将士们如何以血肉之躯筑起钢铁长城,书写下不朽的英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