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到了阴曹地府也是个地道的‘光棍司令’!”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那位被点名的战友羞得满脸通红,恨不能立刻化作一缕青烟遁去。
这群人中,除了豆饼——那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小子,其余人或是已为人夫,或是在红尘中打滚,对男女之事或多或少都有些经验。豆饼自然而然地成了大家眼中的“开心果”,成了众人取乐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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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辣,一个已有几分长官架势的老兵,轻轻拍了拍那位尴尬战友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者的宽容与鼓励:“别急,小伙子,天下之大,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等仗打完了,咱们安定下来,大家伙凑份子给你找个婆娘,让你也尝尝‘甜头’。”
“班长,其实不必破费,咱们从小鬼子那儿搜刮点宝贝,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有人机灵地一指康丫,只见这家伙正趁着众人围观的空隙,如同淘宝一般,从战利品中搜出了金戒指、银手镯,还有一块闪着金属光泽的机械手表,这些都是日军从百姓手中掠夺的财物,如今却成了他们胜利的见证。
“对对对,搜仔细点,值钱的都带上,咱们可不能白忙活一场!”不辣附和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而康丫则像是寻宝专家,连一块废铁都不放过,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宛如一位穿梭于废墟间的收藏家,搜集着战争的碎片,记录着属于他们的独特记忆。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密林深处,小鬼子们身藏的宝藏如同未被发掘的古墓,琳琅满目,却非一人之力所能尽揽。他,就像是误入果园的孩童,左手刚摘下一个硕大的苹果,右手又迫不及待地伸向另一枝头的蜜桃,可口袋里装不下这么多甜蜜,只好一边拣选着最诱人的果实,一边无奈地抛弃那些同样诱人的宝贝,动作之笨拙,活脱脱一只初次进入玉米地的熊瞎子,笨拙地掰下一个又一个玉米,却不知最终能带走的寥寥无几。
以往,丛林法则简单明了——谁手快,谁得之。但现在,游戏规则悄然变脸,如同魔术师的斗篷,轻轻一挥,万物皆换。他忙得满头大汗,却浑然不觉身边的“老狐狸”不辣正以旁观者的姿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心中暗自盘算:这小子回去后,怕是得抱着空荡荡的口袋,眼泪鼻涕一起流了。
而在丛林的另一隅,相似的狩猎游戏也在无声上演。日军的小股部队,像是被秋风扫落的叶子,十几人、二十人,逐渐消失在茫茫绿意之中。等到夕阳西下,好不容易集合起来的队伍,人数勉强过了六十,其中还有三分之一是带着伤痛的“幸存者”。
前田少左,这位从炮火中侥幸逃脱的指挥官,收到消息的瞬间,仿佛被冬日寒风穿透,脸色比枯叶还要黯淡。他怒吼一声,拔出随身携带的武士刀,对着脚下的枯枝败叶一阵乱砍,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他记得出发时,支队人数足足有四百多,仅仅因为一次试探性的进攻,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就被敌人的炮火“亲吻”得体无完肤,伤亡过半。那些炮弹,就像被赋予了生命的猎犬,紧紧追踪着他们撤退的脚步,不依不饶。
前田少左心中暗骂:“这是招谁惹谁了,竟落得如此田地?”支队中的大尉、中尉,这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都已化为尘土。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少尉,远远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长官的情绪,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终,前田少左将刀深深插入泥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他深知,愤怒不过是无能者的面具,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回想起白天的战斗,他自信自己的指挥堪称教科书级别,无懈可击。然而,为何还会败?为何会陷入如此绝境?
细细一想,问题出在情报上。他们就像盲人摸象,对敌人的火炮力量、射程、精准打击的技术一无所知。在这样信息不对称的战场上,无异于盲人夜行,步步惊心。
因此,前田少左得出结论:在摸清敌人炮火的底细之前,任何对机场的觊觎都将是一场灾难。然而,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困扰着他——逃出生天的人应该远不止这些,为何只汇聚了六十余人?难道,还有其他未知的势力在这片丛林中潜伏,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出现? 在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茂密原始森林中,幻想着化身为野人逃脱,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除非你正被死神的阴影紧紧追赶,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敌影。
“长官,搜寻小队历尽艰险,几番生死边缘徘徊,终有几人踉跄归来,带回的消息令人心惊胆战……”少尉的声音在颤抖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他凝视着已恢复冷静的前田少左,缓缓揭开那层恐怖的面纱。
眼前,是野兽盛宴后的狼藉——残破的肢体,仅余白骨与破碎衣物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惨剧;炸毁的步枪与散落一地的弹药,仿佛在嘲笑那些曾试图用它们扞卫生命的勇士,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废铁。
这些线索,如同拼图般逐渐拼凑出真相的轮廓:丛林深处,潜藏着数量可观的敌人,他们装备精良,战斗力惊人,足以轻松吞噬一两个小队的生命力,如同饿狼捕食般无情。更令人心悸的是,敌人手中的冲锋枪,那连绵不绝的火舌,是对三八式步枪的轻蔑嘲笑,摧毁它们,不过是为了防止落入敌手,成为反击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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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兵,竹内联队的电波,是否已穿透这密林的魔咒,与我们相连?”前田少左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他深知,在这信息闭塞的丛林,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然而,支队携带的小电台,在这自然的迷宫中显得如此无力,电讯信号如同迷路的旅人,徘徊在密林的边缘,难以触及远方的旅团指挥部。唯一的希望,便是那相对较近的竹内联队。
“长官,他们如同游弋的鱼儿,在电波的海洋中忽隐忽现,直至方才,我们才捕捉到那转瞬即逝的信号。”通讯兵的解释,带着一丝无奈与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