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渊会让你不幸。”年甫笙说话时,嘴唇在微微颤抖。
奚午蔓满不在乎地笑笑,说:“我已经很不幸了。”
“你不是没得选。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带你离开。”
奚午蔓用指甲轻轻敲着咖啡杯的把手外侧,思索片刻,无声笑开。
她停止敲击,用三根手指捏住把手,说:“真遗憾。”
年甫笙脑袋微微一偏,半眯了下眼睛,疑惑地看她。
“要是你早两个月跟我说这话,我一定马上收拾行李。”她端起咖啡杯。
“早两个月?什么意思?”年甫笙不明白。
“现在我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奚午蔓没有回答,呷着咖啡。
“为什么两个月前可以,现在不行?”年甫笙语气急促,完全是逼供的架势。
奚午蔓脑子里冒出一句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没想起来是听谁说过的,又听见年甫笙质问的话音。
“是不是因为苏慎渊?”年甫笙的呼吸沉重缓慢,明显在压抑着情绪。
“就算是吧。”奚午蔓随口敷衍。
年甫笙长吁出一口气,眼睛一下就红了。
奚午蔓以为他会哭出来,但他没有。
“你根本不了解他。”他尽量表现得平静,端咖啡杯的手却微微颤抖。
“我也不了解你。”奚午蔓说。
年甫笙本来还打算说什么,听她这样说,怅怅地保持了沉默。
奚午蔓选择无视他眼中的失望,拿了勺子吃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