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也夸张地捂住了嘴。
平阳王刚觉得这二人说一半留一半让人听着不爽快。分明是二人联袂而来,借机找他叙话说家常,现在又做这副样子。
刚皱完眉,忽地也想到什么。
厉目看向方严二侧妃,“京城何时传出这样的流言?说蓝氏是被人推下山崖?还有人看见了?”
蓝氏之死他听说了,王妃在平凉侯府蓝氏的灵堂上还哭过,他知道原由。
那天是长子冥辰,王妃约蓝氏去抱恩寺给长子上香。随行的除了蓝氏,还有王妃的陪嫁嬷嬷沈氏。
结果回来的只有王妃一人。
平阳王只略略一思索,就想清楚这里面的蹊跷。厉目又扫了方、严二人一眼。
此刻对她们的小心思并未放在心上,只思索着那些流言,又厉声问道:“外头还传了什么?”
方、严二人自然了解平阳王,也不瞒他,便把外头的传言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平阳王越听脸色越黑。
也不理踩她二人,抬腿就出了花厅。
方氏严氏对视一眼,目的达到,有种得逞的愉悦。二人心照不宣,眼里的誓在必得皆落在彼此眼里。
王妃若是倒了,必是要从她们中扶正一个。
扶正的那个,所生的儿子,自然就有希望袭爵。原来彼此一起对付王妃,今后二人怕要是对手。
平阳王一走,二人连作戏都不愿,彼此未再看对方一眼,皆起身走了。
平阳王妃院里。
平阳王妃静静听着身边的嬷嬷说着外头的流言。
那嬷嬷头都不敢抬,说得心惊胆颤,说流言的时候,声音细弱,神情惶恐,话也说得继继续续,就怕王妃听得不高兴,发落了她。
平阳王妃面无表情,静静等听她说完,便挥退了她。
到底不如沈嬷嬷贴心。看着那嬷嬷逃一般走远,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到流言,整个人变得冷厉。竟有人看到了?
那天过后,她已经让人查问过,那天那时因为天气冷,又见是她去了后山,寺里的僧侣根本不让别人再靠近后山。
怎会有人看见。
流言又是谁传出的?
正乱乱地想着,一边在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