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谁会在死人沟周围瞎溜达。”
这时,刘参谋拎着马灯跑了过来,看见尸体,也吓得后退了一步,他四处瞅瞅,低声问:“狼啃的?”
我笑了:“对。”
“那咱们赶紧走吧,说不定还有狼群呢。”
连水月问他:“刘参谋,这条道走的人多不多?”
他赶紧摇头:“谁闲着没事儿从这走啊?许团长那两回,是为了追一个绺子,出其不意,冒险从这里走的,平时我们也不走这道。”
连水月长出一口气:“小刀,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啥呀?”
“这会儿先不细说了,你先把这家伙的脑袋割下来,咱们带着,说不定有用。”
何胖子和刘参谋一听,都愣了。
连水月转身回去,何胖子凑到我跟前,低声问:“刀爷,你媳妇要割脑袋啊?”
刘参谋也说:“就这么割脑袋带着走,你们兴安岭的胡子真会玩。”
我抽出匕首,蹲在地上开始切割脑袋。
钱麻子笑着对他们说:“这算啥,小场面。我跟你们说,有一回,我们几个被困在楼顶上,下面都是敌人,身边儿全是尸体。当时水月就说了——砍脑袋,往下扔!老钱,唱曲儿,边唱边扔!”
何胖子当即竖起了大拇指:“钱爷,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高手!”
“这算啥,还有大场面呢,日本人的那种装甲列车知道不?就是上面带炮的那种。”
刘参谋赶紧点头:“知道知道,那玩意儿老厉害了。”
“我和小刀杀了进去,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砍,最后我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两人一听,互相看看,都竖起了大拇指。
这尸体已经冻硬了,我不得不让钱麻子一起帮忙,才把脑袋割下来,装进了麻布口袋。
回到爬犁旁,罗老九揣着手,摇头说:“兔崽子们,你们一个个都去看热闹,留我一个老头子,我腿肚子都哆嗦了。”
我们一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