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手中的刀子,往杨文成的耳边一划,耳垂瞬间掉落,其他皮肉毫发无伤。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又用同样的手法,把杨文成的右边耳垂割了下来。
钱麻子赶紧把狗皮帽子往下拉了拉,嘴里嘟囔着:“这老犊子有点儿狠啊!”
李半拉子一直没吭声,这会儿才开口说:“确实狠,这个我是真不会。”
钱麻子摇摇头:“半拉子,你那个一根筷子杀人的本事,也厉害。”
“不行,那个没学到师父的精髓,是半拉子本事。”
“那也挺厉害了,回头你和这老头切磋切磋,也把他的卜楞盖挖出来。”
李半拉子嘿嘿一笑,连连摆手。
我们再往下看,就见侯一斗已经绕到前面,又割下了杨文成胸前的几块肉。
洪瘸子绕着木台子转圈,咧嘴大笑,不断叫好。
天太冷,杨文成身上的伤口虽然越来越多,但流血确实不太多。胡大彪还拿着一块棉布,随时擦拭着,故意让周围的人能看清那一块块铜钱大小的伤口。
杨文成皮肤本来就有些白,这么冷的天气,显得更加惨白。那伤口就像大片的鱼鳞,透着一点点粉红色,一片接着一片,随着侯一斗的速度越来越快,伤口也越来越多。
侯一斗是在炫耀自己的手艺,胡大彪跟着忙前忙后,学得很认真。
洪瘸子也很高兴,他在折磨杨文成,自然也是在折磨乔金娘。
这时,三镖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声说:“许团长,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也是人情往来。事情做得太绝,就断了自己的退路。”
许文山一听,起身抱了抱拳:“三镖兄弟,洪瘸子为了配合我演戏,手指头都断了一根。我答应他了,这个杨文成交给他折腾,不能言而无信。”
“他这么折腾,传出去可都是你的名声。”
许文山点点头,朝着洪瘸子说:“老洪,咋样了,心里舒坦了没?”
洪瘸子赶紧回身,点头哈腰:“许团长,大家看得正在兴头上呢。”
许文山只能摆摆手:“三镖,你也看到了,这是洪瘸子的意思。”
洪瘸子听了,忽然指着三镖大喊:“等着吧,你早晚也有这么一天!”
我正想说话,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喊声,扭头一看,张三魁把洪福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