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科涅轻揉着吕维的肩膀，吕维看着曹鑫中将结实的背影有些愣神，他自认为自己作为指挥官完全不够成熟，完全没有曹鑫中将那种缜密而冷静的战争思维和心态。

“加斯科涅，我们也走吧，去看看那些冲摊后还幸存的战舰。”

加斯科涅推着轮椅绕过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炮弹坑以及那些被战火吞噬后留下的烧焦装甲残骸和散落一地的金属碎片。

战后的清理工作远比吕维预先设想的要耗时得多，仅仅是清点和处理那些英勇牺牲的士兵遗体就要好几天，那些在战斗中损毁的装甲车辆以及遍布战场的深海残骸又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评估和清理。

吕维开口说：“加斯科涅，你说是不是良善的人，才容易别人被欺凌？”

加斯科涅思考了一番，才回答吕维：“主人，我觉得施暴者并非因你的善良而特意选择欺凌你，更多时候是他们觉得自己选择的目标没有反抗能力。”

吕维没有继续话题，自顾自地说：“亲爱的，你知道我记忆里的海战是什么样的吗？”

“我记忆里的海战就是当战斗开始的倒计时结束的那一秒，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

“如果击沉一艘敌舰却赢不了战斗，那么你继续击沉第二、第三艘敌舰，直到对方没有战舰还漂浮在海面上。”

“假如我的目标是坚守据点，那么我就会选择在敌人占领据点前把他们都杀光。”

加斯科涅微微侧倾着头，她有些懵懂，轻声回应：“主人，我不太懂你说的意思。”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很笨，我笨到只会杀人，我考虑不到其他方面的事。”

“拦截我们运输舰队的那些家伙就是我们下一个作战目标，找到他们，找到并逮到这些人类的叛徒就地击沉。”

加斯科涅听完吕维的话有些担忧地说：“主人，杀死人类和击沉舰娘是违反心智核心的底层规则的，我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做到。”

吕维语气平淡地说：“亲爱的别担心，这种事情我们做得到，如果你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施里芬和大选帝侯她们可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