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座三十多米高的钟楼,也像是城镇里最高建筑。
季寻看着四周没人,猛地一跃,超高的敏捷和力量让他在钟楼外的岩石上稍为借力,就爬到钟楼上。
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
季寻俯瞰着整座城镇,也把建筑的大致布局记了下来。
来到一个陌生地方,观察环境是他养成的的习惯。
目光扫视着街道,季寻也很快就发现了一些同行。
猎人们的装束被空间规则改变,NPC们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同是猎人的季寻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之前涌入的那些猎人们此时正四处在城镇里收刮财富。
情报里有说,城镇居民房里的的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剧情物品,带不出去。
但有一些稀有物品却是可以带出异维空间的。
猎人们就在疯狂地收刮着那些东西。
说是“猎魔人”,更像是进来了一群强盗。
反正只要待三天,猎人们就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掠劫的狂欢地。
而且这里的居民大都是普通人,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仅仅是掠劫财富,还劫色。
无罪城的猎人本就是一群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家伙,在异维空间里就更肆无忌惮了。
一切能宣泄欲望的行为,都在上演。
哪里都能找到一些好看的妇人,这个汤森镇也不少。
季寻在钟楼上就看到了好几间民房的窗户里,那些猎人们除了掠劫,还顺道淫辱了女房主。
看到这一幕,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咧口一笑:“人性啊”
这样的情况到处都在上演。
季寻的目光城镇里游弋。
这时候,他又看到那五个黑狼团的人径直走入了小镇上唯一的一间酒馆,神情掠过一抹玩味儿。
这是黑狼团排进来的管理人员。
说是只有五个。
但季寻知道,应该是七个。
之前一起从无罪城风车酒馆集结来的猎人一共五十个,但有几个没进来。
季寻很清楚地记得每一个人的装束。
所以除了那五个“管理员”,他确定这次进来的四十五个猎人中,有两个的装束没有见过。
如果不是什么拼团的人,大概率就是黑狼团的“便衣”了。
那么,为什么黑狼团的家伙要假扮猎人,混进来?
显然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方便用黑狼团的身份。
季寻之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但也觉得无所谓。
有人搞搞事情,正合他意。
这些家伙应该知道一些隐藏支线的触发方式。
何况季寻本也觉得,这么好收益的一个异维空间,黑狼团仅仅是收点门票,这完全不像是民风淳朴的无罪城猎人们的风格。
这荒郊野外不来点黑吃黑的套路,那才不正常。
但空间限制了进入者的阶位,那几个管理员最强也才一阶。
季寻还觉得风险在可控范围中。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了解一些的情报,在那些家伙搞事情之前,做好准备。
如季寻猜测那般。
五个黑狼团的管理员走入酒馆,他们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酒馆二楼。
关上门,这里已经有了两个穿着猎人装束的家伙在等着了。
正是季寻觉得装束陌生的两个。
“团长说了,先让那些家伙把一二层的狼人清理掉。今晚咱们弄点乌头草,把矿洞三层那头B级灾厄狼人引出来,让那些散人拖着。到时候我们再进去看看四层里的情况”
“队长,咱们用得着这么着急?还亲自去?”
“不急不行啊。团长推测,这空间低难度进入次数太多,可能要崩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法挑战一下高难度,以后可能就再没机会找到这么好的狼人材料了。这风险肯定得冒。”
“你们是不知道之前出的那两块白银素材炼制的【黑桃4-狼人】效果到底有多猛。四队副队长小何就是融合那张白银职业卡。刚融合,变身后的战斗力直逼团里的老牌一阶咒卡师了。而且狼人素材本就比一般的魔兽上限高处了很多。总体算下来,狼人卡的增幅和同等品质其他兽行者卡,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战力差距.”
“嘶这么强?可惜白银素材不容易出啊。”
“也不用太担心,我们这次只是探索剧情,不是杀怪。何况团长去雷虎团把那件刺客专属遗物借来了。咱们要去四层安全也有保障。小心一点,问题不大。我估计下了四层,到时候我们的通关评价会非常高,出白银素材的概率也会很高。”
“可是要是矿洞三层那头B级灾厄引出来,这次怕活不了几个人。传出去,咱们团的名声恐怕不太好。”
“活?团长的意思是,除了咱们的人,一个都别留。”
“否则你以为上两批来的人,真就是遇到了意外才触发了B级难度,死伤那么重的?呵呵,只要都死了,这里的事情也传不出去。何况死亡率越高,咱们得通关评价才会越高。”
“嗯。”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九队他们进来猎杀三层那个B级狼人都死伤惨重,队里也没敢再组织B级挑战。触发那A级剧情那次什么情况?”
“没人知道。那次我们团三个精锐小队进来,所有的人都死了,情报没传出来。就只活着出来了一个外人。他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一头A级灾厄级别的狼人出现在了汤森镇里。然后循着气味杀掉了所有猎人。后来团长盘问之后才发现,那幸存的家伙慌着进城没签名,才侥幸捡了一条命。不然咱们也不会知道这一定能活着出去空间的方法.”
“狼人的战力确实恐怖,我见过的魔兽里同阶战力绝对排前三。B级灾厄就已经能和二阶咒卡师战力相当了,要是A级,这种限制了阶位的空间,根本杀不掉的。只能从剧情方面下手”
“.”
汤森镇里。
就在一众猎人们在城里各处热火朝天寻宝的时候。
季寻正在街道上拿着糖果逗小朋友。
“小朋友,想吃糖妈?”
“想。”
“妈妈呢?”
“妈妈死了。”
“妈妈怎么死的?”
“得瘟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