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兽要给我下毒,皇不惩治下毒的兽,却要我的命,琰不服,琰不服~呜呜呜呜~
皇~琰冤枉啊,琰就算死也死不瞑目。皇,您为何不要琰了呀~皇啊~~”鹿琰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不明真相的兽听了,只觉得鹿琰是为情所伤,含冤负屈。可在已经有了结论的地只听来,那不过就是临死前的恐惧,鳄鱼的眼泪而已。
地只一脚踹开鹿琰,咬牙切齿道:“冤枉?好,寡人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来人,把兽证物证都拿上来给鹿琰侍郎对一对,看看寡人可有冤枉了他。”
鹿琰泪眼婆娑地一转头,就看见鹿旦领着蛇喜、犬柴、嬴言被常侍唤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着的侁己修,以及鹿琰的一个侍从和一个陌生的雄兽。
这架势一看,鹿琰就心里明白了7、8分了。他吓得耳朵耷拉了下来,脸色惨白,眼睛都不敢乱瞟,低头缩背得像犯错的狗,心虚的样子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
地只见状又冷哼了一声,转而对鹿旦说:“你来把事情的始末说给他听吧,也好让他瞑目。”
鹿旦得意地扬着眉毛,谄媚地朝地只笑了笑:“遵命~”他来到鹿琰身旁,勾了勾嘴角:“鹿琰,你且听我把故事好好说一说。
话说,几个月前,一个刚被雌皇临幸了的雄兽心心念念想着能靠一日的雨露从此飞上枝头。
可惜天不遂兽愿,雌皇并没注意到他,于是他被遣回了邽山,下半辈子只能无名无分地在邽山颐养天年了。
然而,这个雄兽不是个省心的主,他按奈不住寂寞,偷跑出了邽山,想要找他的情人私奔。
谁料他的情人却又把他送回了皇宫,送到了雌皇的身边。”鹿旦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被押跪在地上的侁己修,继续道: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看来,那位‘情人’还算是个忠于雌皇的兽吧?呵呵,其实,恰恰相反!
那人把雄兽送回雌皇身边,并不是因为对雌皇的忠心,也不是因为不敢觊觎雌皇的雄兽,更不是害怕牵累宗族或者忌惮雌皇的威名。
她有更大的野心,更大的阴谋!”鹿旦边说边走到鹿琰的侍从面前:“来,你来把你看到的那些说于大家听听。”
侍从诚惶诚恐地低着头,佝偻着背,唯唯诺诺地开口道:“卑下时常见到传书令会来英招宫找侍郎。
每每传书令一来,侍郎就会遣走所有侍从仆婢,独独和传书令2人在寝殿里关了门私聊。
尤其近些时日,传书令就来得更勤了。
因着她每次都说是来替雌皇传旨的,卑下等也不敢过问或者阻拦。可来的次数多了,每次又只来西苑偏殿,从不去其他兽那儿,卑下等就都觉得奇怪。
侍郎刚侍奉完雌皇回来,怎么雌皇那么快就又有旨意下达了呢?
即便有,一次两次,那或许是雌皇与侍郎亲厚,一时不见便如隔三秋,有说不完的话想告诉侍郎。
可一直如此,就有些不对劲了。然则卑下等都是奴,不敢揣测、探听上主的事,虽有疑惑,却也只能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