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国阳承受了茵曼的愤怒和眼泪,毕竟茵曼是和开拓者这个球队一起成长起来的,那种情感不是一般经理人能比的。
甘国阳虽然不认识克劳斯,但他心底其实赞同克劳斯的做法,一个团队要获得新生,必须将过去的烂疮给剜掉。
而在剜掉烂疮的过程中,疼痛不可避免,将一些好的组织给挖掉也不可避免,这样的工作必须有人做,这把刀必须有人当。
他比茵曼更具备直觉和勇气,泰克斯-温特和菲尔-杰克逊这两个人,都是克劳斯刚到公牛就施行的手笔。
不过在沃顿回归之前,斯图-茵曼必须出来将锅背好,所以甘国阳在见过沃顿后,回波特兰和老板温伯格以及茵曼一起吃了个饭,认真聊了这件事。
从1970年开拓者草创,茵曼就来到波特兰成为了球队的一员,那时候管理层加上教练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每个人都身兼数职,他是球队的首席球探,同时还要负责领队工作。
最终他选择了牺牲,选择离开,作为对开拓者所作出的最后贡献。
这一趋势从大卫-斯特恩上台后正在加速,因为斯特恩相信,“独裁是体育行业发展的秘诀”,当然这点他在美国是不能说的。
劳赫里成为了克劳斯试刀的牺牲品。
当初甘国阳刚到开拓者的时候,他知道开拓者的烂疮就是球队的医疗体系,不仅戕害球员,影响球员士气,也影响自由球员的加盟。
“你知道么阿甘,克劳斯这家伙身高只有5尺6,但他的体重有260磅!我的天,和你一样重,但他敢想他能打中锋吗?5尺6!”
甘国阳直面茵曼,说这是他的想法,并非温伯格一人的决定,他就是要“借你人头一用”。
莱茵斯多夫一上台,首要任务就是找個经理为他构建新球队,可惜茵曼是9月份被炒鱿鱼的,不然莱茵斯多夫会考虑这个经验丰富的白手套。
当甘国阳看到茵曼和尼尔森握手,用战术击溃开拓者时,甘国阳可以理解他。
他还记得球队第一场季前赛,甚至都不是在俄勒冈州打的,因为本地没有空闲的球馆,所以不得不安排在华盛顿州的朗维尤。
“克劳斯就是为了展现他的权威,说真的我最讨厌这种人,虽然他嘴上说要以我为核心打造球队,可是他把他不喜欢的人统统交易走,而那些人恰恰是我喜欢的。像劳赫里教练,还有罗德-希金斯,他开掉了很多人,有些真的是很不错的家伙。我和他们相处很好,可是……我敢打赌,等我回到球队,到时候满眼都是他的人,和我亲近的人一个都没有了。”
所以这些小老板、小股东们纷纷被“buyout”,或者保留部分股权只吃分红,退出球队的经营管理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