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拽住了那个记者,可是贝尔曼没有权力将他的相机没收,除了臭骂一顿将记者赶走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教练组力图让冈萨加斗牛犬处在一个平稳、安宁的环境中,好迎接全国赛的全方位冲击。
身为西区2号种子的他们,有可能第一场比赛就被淘汰,这和实力无关,因为NCAA全国赛单场淘汰制就是这么残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舆论的喧嚣会将一切放大,胜利,失败,幸福,失落,喜悦,痛苦,原本只属于你和队友的情绪,在外界加持下会膨胀的像个肿瘤,永远留在你的身体里,折磨着你直到你死去。
贝尔曼经历过这一切,所以他对那些蜂拥而来,像野犬、秃鹫一般的记者很敏感,一旦发现就将他们驱赶,不让他们靠近伤害他的宝贝球员们。
不过在今天训练的间隙,丹-菲茨杰拉德找到贝尔曼,和他商量说准备在后天搞个媒体开放日,让记者们到学校来集中采访学生,让他们了解斗牛犬的备战情况。
贝尔曼很惊讶,道:“丹,我们说好了,在全国赛前要保护我们的球员。”
菲茨道:“没错,我们是要保护球员,但隔绝不一定是保护。我们又不是集中营,为什么不让记者们进来了解情况,好让他们真正停止骚扰?”
“但我经历过那种风言风语和嘈杂的舆论环境,会让人的心态失衡。”
“我知道鲍比,但你也要相信我们的球员与众不同,不是吗?我们和很多球队不一样,我们球队的基点成绩是全国第二,只比斯坦福大学低。我们没有人纹身,没有人酗酒,没有人使用违禁药品,甚至没有一个人因为成绩原因被警告。他们各个品学兼优,场上拼搏,场下遵纪守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我们应该把这些展示给全国,我们为他们感到骄傲,不是吗?”
贝尔曼在思考了两分钟后,点头同意了菲茨的意见,他来到斯波坎后虽然没有完全戒酒(他偶尔会去斯托克顿老爸开的酒吧喝一杯),但酗酒的毛病已经改掉。
菲茨拍了拍贝尔曼,道:“我们不是乔治城,你也不是约翰-汤普森,我们有我们的文化和价值,并且坚信对此的信仰是走到今天的关键。”
贝尔曼翻了个白眼,道:“我们走到今天的关键是甘。”
“甘也是信仰的一部分!他是冈萨加的篮球耶稣。”
如丹-菲茨杰拉德所愿,在冈萨加斗牛犬启程离开斯波坎之前,他们进行了一次媒体公开训练课,并开放对所有媒体的采访。
当天下午,肯尼迪体育中心人满为患,到场的不仅有记者,还有很多学生、学校领导以及当地的名流。
在训练和采访结束后,学校为球队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出发仪式,到场的冈萨加学生每人将一朵象征胜利的金橙玫瑰扔向场地,表达了对斗牛犬首次全国赛征程的祝福。
这一天斯波坎的花店玫瑰售罄,连红色、白色的玫瑰也被拿去染成了金色。
随后整装待发的斗牛犬队就从斯波坎国际机场出发,飞往他们的比赛地:盐湖城。
——
“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晚上没有地方可以吃饭?我肚子都快饿瘪了。”
“我以为斯波坎已经是晚上最荒凉、最安静的城市了。法克,那是因为我没来盐湖城!”
“史蒂夫,我们还要走多久?我感觉喉咙干的厉害,肚子也饿。”
1984年3月15号晚上,因为飞机晚点,斗牛犬队晚上八点半才抵达盐湖城,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
入住酒店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盐宫酒店的自助餐厅竟然没吃的了。
饿着肚子的一群人不得不游荡在盐湖城市区,想找个餐厅吃口热乎饭。
结果这个时间盐湖城大部分餐馆都关门歇业,如果不是斗牛犬队的球员、教练都是白人,而且穿着运动服,路过的警察估计要把他们带进警察局好好盘问一番。
在两位好心警察的指点下,斗牛犬队找到了一家有餐饮供应的电影院,一人买了一张电影票,在黑漆漆的放映厅一边看电影一边吃汉堡、薯条和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