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侍郎听到唐寅的发问,顿时眯了眯眼睛,沉声喝道。
“唐寅,且不说礼部有礼部的规矩,就算放眼天下,你私带女子来衙门上值,是不是太过狂妄了?”
钱侍郎说完,眼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唐寅的官职虽然不是最高额,但一直是礼部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
唐寅带女子上班,这么拉风的事情,自然有人汇报给了他。
双方早就撕破了脸,如今恩科旨意已下,正是为了恩科夺权之际,唐寅却是送上如此大礼,若是不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钱侍郎立马找上魏王,两人一合计,便打算以此为借口,趁机让唐寅滚蛋,就算不行,也可以削弱他在恩科中的作用,达到打击太子一党的目的。
魏王为了壮声势,又找了秦王和汉王。
钱侍郎本想直接找到唐寅,秦王却是灵机一动,给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案。
王伯安和唐寅的关系众人皆知,他刚上任礼部右侍郎,根基本就不稳,若是受此牵连,恩科之上,岂不是又少个敌手?
于是乎便出现了唐寅看到的一幕。
三人联袂来找来,本就是不安好心,王伯安正想着找借口推诿过去,偏偏唐寅自己送上门来。
唐寅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撇了撇嘴。
钱侍郎见唐寅脸上的表情,更是恼怒,高声喝道。
“唐寅,平日里,你便对本官不敬,怎么你犯下如此大错,本官还说不得你了?”
唐寅晃了两晃脑袋正要说话,王伯安抢先一步,挡在他的身前,朝着钱侍郎拱手说道。
“钱大人,唐郎中年少,不懂事,念在他是初犯,便罚俸一月如何?”
钱侍郎闻言,冷笑一声。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王侍郎,今日之事,看似不大,实则重矣,若不及早处置,我礼部岂不是成笑话了?”
魏王见状,也站起身来,笑道。
“王侍郎,本王也以为此事不宜大事化小,父皇下旨开设恩科,如今科考在即,若是让人知道会是同考官,乃是品性低下之人,岂不是坏了大事?”
秦王和汉王也附和道。
“父皇让吾等观政,便是行监察之责,如此荒谬之事,不可为也,当需严惩!”
三位皇子,一位左侍郎,要将事情闹大。
王伯安顿时脸色铁青的瞥了唐寅一眼。
他昨日才来礼部上任,都还没搞清楚情况,唐寅就给他来这么一出,一时间进退两难起来。
唐寅见状,则是一脸无所谓,还朝着王伯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