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出事啊,否则七叔我就没法活了!”
在余县,即便是县令都要礼让三分的陈七爷,在陈安之面前,却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这一幕让众人对陈大公子,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陈安之听到这话,顿时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孔夫子。
此时的,孔夫子已经吓尿了,见陈安之看来,不由得哆嗦着身子。
无比后悔,自己竟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陈安之来。
这也不怪他,孔方不过是桐庐书院普通的学生。
陈安之是年大有的亲传学生,一直闭门读书,很少出门,这货也就远远的见过他几次。
谁能想到,陈大公子,没事会跑余县来,还跟着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跑来捣乱。
“孔......孔方见过陈兄!”
孔方强撑着内心的惊恐,想要解释什么。
陈安之却是脸色难看,用力的摆了摆手。
“陈某不敢有汝这等同窗,”
“今日之事,我会上报年师,”
“至于这陈氏私塾,我陈家请不起你这等大儒,即日起,你就不要再来了.......!”
孔方听到这话,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在陈氏私塾当夫子,也就罢了。
然而,若是陈安之将此事上报桐庐书院,那影响可就大了。
桐庐书院不仅是一座书院那么简单,对于浙省的学子来说,这里就是读书人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他们在桐庐书院读书,不仅不要束修,关键是,只要挂着书院的牌子,他们在外面,那也是高人一等。
出了书院,想要赚钱,那是易如反掌,当个私塾先生,或者给大户人家谋个差事,那都是重金聘请。
若是被逐出桐庐书院,那就惨了,他估计连教书先生都当不了,今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孔方顿时就急了,爬起身来,朝着陈安之磕头不止,额头磕破了,都不敢停下来。
“陈公子,孔方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孔方不住的哭嚎着,简直比死了爹娘还惨。
陈安之见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喏喏道。
“你......你起来,陈某只是将今日种种汇报书院,至于如何处置,那是年师说了算!”
孔方闻言,上前一步,扑倒在陈安之的脚下,嗷呜一嗓子。
“陈兄啊,我上有把死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出来给蒙童教书,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我也不想如此对待来蒙学的学子,奈何家里几张嘴每日都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