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澄谢恩,便坐在了刘全忠搬来的小凳上。
“先生反而更精神焕发了起来。”朱厚照对着刘全忠道,“赐茶。”
于是刘全忠便又奉上茶碗,毛澄又谢恩,方才接过茶碗,“这几日趁闲收拾行囊,物品,这都还好,主要是书,前几日下雨,有些潮,故而趁着这两日天晴了,赶紧晒晒,再装到箱子里,到了家不至于损坏。”
朱厚照见答非所问,心中叹道:一旦离开了权力,这脑袋似乎迟钝了起来。嘴上却说道:“吃茶。”
“臣谢陛下。”毛澄谢过后,方才饮茶。
“这是云南供的,不同于先生老家的茶,这茶养胃,正适合先生。”朱厚照仍是笑着道。
毛澄又谢恩,同时心中也暖暖地起来,皇帝秉性其实不赖,只是身边小人太多了。
“出宫时,先生带着些,回家慢慢吃。”朱厚照又对着刘全忠道,“包一些,让先生走时,带去些。”
刘全忠赶忙领命。转身对着宫人交代去了。
朱厚照接着道:“去年梁先生离京,朕与他是在平台聊了会儿,今日召先生在暖阁,是正巧刚议过事,朕有些乏,不愿走那几步,便在此面谈,没有外人,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
毛澄道:“启奏陛下,非臣不愿说,陛下施政大体上可以,只需戒急戒躁即可。”
“呵呵....”朱厚照笑道,“前些日子,我们君臣之间还争得面红耳赤,今日先生就说朕施政大体还可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毛澄却道:“那是臣在内阁办事,所言当辅弼君主为主,今日臣乃一寻常百姓,当然要站在寻常人的看法来评论。”
朱厚照问道:“这话倒是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