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妖姬，和混沌有关系？”刘小枭问道。

“也许她也见过混沌。”张诗雯点了点头，“至于这里，应该是她模仿那处空间所致。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空间拥有相应的特殊能力，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倾慕。”

“倾慕？”刘小枭又是一愣，“可是，她说过，她对混沌只有憎恨。”

“你还是不了解女孩子啊。”张诗雯轻笑一声，“哪怕你也变成了女孩子。”

说着，张诗雯捏了捏刘小枭的脸。

“还真是亲密啊。”就在这时，刘小枭熟悉、张诗雯感到陌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这次又要搞什么名堂？”刘小枭喝问道。

“嘻嘻。”忽然间，刘小枭的面前，熟悉的面孔悄然出现。

刘小枭吓了一跳，正要后退，肩膀却被张诗雯给抓住了。

“别露出这副表情嘛。”妖姬轻笑着，“人家这次来，是想恭喜你们从注定的灾厄中活了下来。啊，不过，这只是假的。”

“假的？”刘小枭眼神一凝，“究竟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一场对未来的预演吧。”妖姬并未隐瞒，“当然，在难度上应该是降低了很多。”

说着，妖姬的脸孔靠近了几分，“也就是说，即便你们能够通过这一关，能够回归现实，也不可能逃脱注定的宿命，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的话。”

刘小枭明白了。

一下子，刘小枭全都明白了。

妖姬的目的，并不是消灭他们，而是拉拢他们。

拉拢他们，加入对抗混沌的阵营。

为此，首先要让他们明白，单靠他们十贤人的力量，不可能达到想要的未来，不可能完成自己的目的，不可能让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幸福地活下去。

妖姬并不希望成为他们的敌人，而是希望成为他们的伙伴。

刘小枭沉默了。

他虽然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如果比之前那一战还要困难的话，他还真没什么把握突破接下来的困境。

更何况，在这之前，张诗雯就已经陨落了一次，在他没能帮上忙的情况下。

他实在没有立场，说什么自己一定能保护好周围的一切。

但是……

他想起了陈隆的话。

“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会选择拼尽全力去争取那一丝概率的完美结局，因为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希望看到一个美好的未来。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哪怕那概率在小数点后有无数个零，但也一定有一个非零的数存在。抓住那一线生机，就是我们的理想，哪怕它看起来是个愚蠢的选择。”

他想起了时空的话。

“爱的力量，是可以超越世界的约束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要找到她，将她带回来。”

他想起了混沌的话。

“在不断的回溯中反抗命运，曾经的约定成为指引前路的光明。若能将眼泪化为力量，定会到达理想的未来。”

他想起了张诗雯的话。

“未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将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