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最终的结果又没变化,给他那么多钱还不够?啧,你也别说我受过他爸爸的恩惠。不就是几袋子苹果,橘子吗?顺手的事,搞得跟真的一样。”
江清婉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实在扎眼。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看来你确实跟我不合适。”
我被她气笑了。
“你当初怎么考上海大的?考完脑子就缩水了是吗?”
“首先,我没有污蔑柳若白,他手贱心黑,我懒得再评价,咱们热搜见就是了。”
“其次,你江清婉是多高贵啊?橘子、苹果看不上,别人的关心你不在乎,你的眼里是不是只剩下钱?”
“事故发生,柳若白半点责任没沾,全都推到裴爸爸身上。你花了大价钱把事情压住,连裴爸爸的名字都没有刊登!”
“否则我怎么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我声嘶力竭的低吼,嗓子跟烧着了一样疼。
愤怒导致的气血上涌,让我大脑嗡鸣,心口也揪着疼。
我清楚的明白,我的病不适合情绪太过激动。
可是此时此刻,我忍不住。
我甚至恨不得亲手上去给江清婉两巴掌,再把柳若白摁在地上揍。
但我做不到。
小腿断骨处隐约的刺痛提醒着我,如今只是个坐轮椅的白血病患者。
没人在身边帮衬,只能任人宰割。
很好笑。
无论十年前,还是现在,我在江清婉面前永远占据不到上风。
她可以用无厘头的所谓“道理”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没道德,就是无敌的。
“我是为你好啊林殊,裴冲那种人到处问人借钱,谁知道他会不会还的。”
江清婉挺委屈,“你跟我才是一家人,为什么你总归是要帮外人说话?一会儿护着孟音,一会儿又护着裴冲。”
“上学时我就觉得他很阴沉,走路不看人,跟他讲话也不吭声。整天就知道做题,和机器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