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直处于懵愣状态,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雅带着南方跑出了萨伦堡,坐在一处树林的隐蔽处休息,阿雅把事情对南方说了一遍,南方想要回家,阿雅说道:“想给你母亲报仇,得去布伦城,找到你爸爸,我们现在回去什么也做不了,反而,我们会有麻烦,官府一定会找我们,罗胖的同伙也会找我们!”
南方忍住没有哭泣,神情坚毅:“我们去布伦城,找我父亲!”
阿雅抱着孩子,南方跟在身边,向西边那座圣城布伦城走去,没消停几个月,阿雅再一次踏上了流浪的旅程。
只是这一次身边又多了一个小男孩,南方!
萨伦堡,一位面皮人出现在一片血腥的南府,他隐匿着身形,在院子里转了很久,并未发现一个活着的人,但是,他找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意识到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特别是看到尤林琳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他知道事情大条了,他虽然不敢确定,但是,他判定,是罗胖子弄砸了这一切。
罗胖子不见了,畏罪潜逃?南家还有一个小男孩,怎么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过了很久,南府的院子逐渐挤满了人,官府有人来,至此,南家被灭门一事开始传遍萨伦堡。
阿雅抱着孩子,领着南方,开始了逃亡旅程,阿雅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但是她不敢留下,作为一个仆人,她的话没人相信,而且,仇家罗胖既然能狠心杀死女主和所有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和南方,特别是南方,罗胖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阿雅与其说是去布伦城找男主,不如说就是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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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罗胖找上自己,怕罗胖的同伙追杀自己,所以,她必须尽快逃的越远越好,逃离萨伦堡。
小男孩南方并没有哭哭啼啼,听到阿雅描述的情景,只把眼泪含在眼里,不肯掉下来,握紧拳头,一声不吭,跟随这阿雅逃亡,而且他时常主动抱过孩子,让阿雅轻松一些。
逃亡五十里,来到一处偏僻的山村,阿雅又开始了乞讨生涯,南方虽然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但是,每一次开口要东西,他都会不自觉想起自己的家,想起父母亲,想起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突遭变故,这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不禁悲从心来,止不住地哭泣,村里人心软,看着女人半大小子和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就收留了他们住了一晚,阿雅知道这地方离萨伦堡很近,第二天早早上路,与其说是要去布伦城,其实就是漫无目的,哪儿偏僻就往哪儿跑。
不敢直接去布伦城,阿雅不傻,那座大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看不见的阴谋在等着自己,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个偏僻的地方落脚,把孩子养大,等孩子大一些,她们就去布伦城,给孩子一个好的教育环境,让他读书长大成人!
一处山岭,阿雅抱着孩子领着南方沿着小路行走,拐来拐去的,就登上了山顶,山顶比较光秃,没有树,能清楚看到山脚下的山坳处有一片树林,树林掩映中有一片村庄,偶尔还能听见狗叫,阿雅坐在山顶,看着山坳处,她猜想这里应该离萨伦堡很远了,休息一下,让南方也休息,喂了喂孩子,思想着要以什么借口留在那个小村庄。
一个赶着一群牛的汉子敞着怀从山的另一边逐渐上了山顶,汉子手里拿着皮鞭,骑着一头牛,头发蓬乱,满脸胡须和尘土,嘴里吊着一根枯草,皮鞭不时挥起,归拢着不守纪律的牛,将一群牛赶上山又往山下赶,路过阿雅的时候,慢悠悠停下牛,阿雅已经捂紧了怀,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盯着自己的汉子,低头。南方则悄无声息的挡在阿雅前边,握拳,小心翼翼。
汉子吐掉口中的枯草,看了一眼南方,又盯向阿雅,问道:“串亲的?到谁家?说不定我知道。”
南方不吭声,阿雅突然露出脑袋,尽量露出笑容,“这位大哥,我们是逃难的,我们来自数千里外的洛水村,洪水遭灾,庄稼颗粒无收,我们姐弟二人带着孩子一路要饭,逃到了这里,现在身无分文,若是大哥能替我们找个收留我们的地方,我们感恩不尽,我们能干活,不白吃饭。”
汉子看了看阿雅怀里的孩子问道:“孩子的父亲也死了?”
阿雅点头,其实到现在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哪来的孩子的父亲?但是这话又不能说,只能含糊其辞:“孩子的父亲死了,被大水冲走了!”
汉子下了牛,说道:“如果你们信得过,就跟我走吧,山下那个村子叫十里村,我姓墨,就是这个村的,家里就我一个人,倒是有几间房子,够住,正好缺人手帮我照顾家,放心,我不会有歪门邪道的心思。”
阿雅连声感谢,抱着孩子就要走,南方不相信,死死地拉住阿雅,阿雅知其意,一只手摸了摸小南方的脸,笑道:“如今,我们三人已经没有什么可小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