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仔细将手上的几张纸折好,跟着一叹:“唉,可惜,以我现在手上的人力和权能,查一查大临境内的事情尚可,手却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爹爹他还不到六旬,就这样死于非命,曾经有位道长给爹爹算过命,说他能活到八十高寿的,如今却就这样……”元亓说到这里一时哽咽说不下去,停一停却是双眸凝视火光,神情复又坚决,“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你放心,这个仇,你不说,我也要查,这件事情的确太过蹊跷。”这段时间,周敞在北既驿馆中无事之时也常常反复思索。

那些绑匪不但是要元裕的银子,还要他的命,甚至最后还想要奕王的命。

那么这些都是什么人,不是单纯谋财,那么还图什么?

此事已经不单单是元家的事情,还隐约牵涉奕王。

周敞又将剩下的纸张都翻看完,旁的没有什么,倒是又有一条信息甚为有用,只是与元家的事情无关,也就挑出来:“其他我也没用,这张,还有这张……连同刚才那几张,这些可否给我?”

“本来这些就是挑出来,想着或许对殿下有用的,都是给王爷的。”元亓开始就说过这话,倒是周敞忘记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敞说着又把最后一张拿给元亓问,“这张上面说显王在私造兵器,可还有更具体的证据吗?”

不相干的消息在元亓这里是一律掠过,现在周敞问,她就又仔细看上两眼,却是蹙眉:“更具体的证据?若说能够拿出具体人证、物证,恐怕不能,但从消息来源上,我只能保证,不会是假的。”

“我不怀疑有假,只是单凭纸上所言不能作为证据……”周敞也知元亓这边大概不会有更多证据了,也不想让她过多牵涉其中,“你只当我没问,更没看到过这些消息,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