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缘线想断也容易，只要这孩子自己心里对爹娘也没期待就够了，当初萧元漪自己放手的那一刻，生恩就已经断了，如今的主动权可是在程少商自己手上，不过清欢总觉得可能会有点难，毕竟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李相夷揉了揉清欢脑袋，轻叹了口气，“如此，你还想收她为徒吗？”清欢可是最讨厌麻烦，很明显这姑娘目前达不到要求。

清欢沉默了片刻，“先问问吧，如果她自己没想法，那就算了，自己不想着往上爬难不成还指望别人送给她吗？”

既然想吃苦，那她也不会拦着，省的以后张口就说是她这个外人的原因，她是没想过回报，但是她更不想惹麻烦。

两人这时候也不由得庆幸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过来。

还好程少商的院子里没什么人，连下人都没几个，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跟着四娘子那没有出头之日，大家有门路的都找门路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忠心的小丫头去给程少商拿饭去了。

趁着没人，清欢拉着相夷出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程少商吓得直往后退，清欢满头黑线，她和相夷难不成这么像坏人嘛？不过这份警惕的心思还是不错的！

她走向程少商，蹲下身子平视着她，轻声问道：“小姑娘，我看你聪慧伶俐，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呀？跟着我可以学很多东西哟。”因为她心里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所以也就没想着要跟对方好好自我介绍。

但是没想到程少商眼睛却亮晶晶的，大概是感觉出来他们确实没有什么恶意，程少商不再害怕，但是语气里又带着一丝犹豫：“姐姐，我真的可以吗？大母总是说我顽劣不堪，不懂规矩，您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嫌弃我？”

清欢听了只觉得心酸不已，她笑了笑：“那你自己觉得你是吗？何况我对自己有信心，就看你有没有了。”

程少商抿了抿嘴唇，歪头看向她，小声地说道：“我真的可以吗？”

清欢不知道这孩子之前到底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但是大概也能想出来，只是这么点孩子对自己都没什么信心，真是……

这会儿她突然能理解原本的程少商为什么会饿死了，真是造孽啊！

清欢轻轻拉起程少商的手，柔声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努力，别人附加给你的都会随着你的强大而改变。”

一旁的李相夷虽没有出声，但是不免觉得这女孩子比起霍无伤少了点果断，如果是他在这种环境里，想来只要有机会，那他肯定就会抓住的，那些外在都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

程少商眼中渐渐涌起坚定之色，“姐姐，我愿意拜你为师，我想变强大。”

清欢脸上露出欣慰笑容，“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

总算是把他们此行的目的完成了，不过程少商和霍无伤不一样，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离开家？虽然这程家在清欢看来啥也不是，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