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璃似充耳不闻,她紧紧扣住他的下颚,将茶水强行灌入。
陆川柏被呛得咳嗽连连,痛苦挣扎,欲吐茶水而不得,最终茶水尽入腹中,随即他痛苦地呕吐起来。
江承璃轻取手帕,细致擦拭着他唇角的茶渍与呕吐物,柔声道:“夫君,茶无毒,仅令你失语而已。
五日后,我五弟大喜,我怎可此时让你离世?”
她温柔抚触小腹,眼中满溢母爱与期待:“况且我这腹中之子,尚待正名,夫君现下还不能死呢。”
陆川柏瞠目结舌,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眼前的妻子,昔日共枕之人,竟如此决绝狠辣。
他嗓音沙哑,愤然怒斥:“你,你这个荡妇,我要休了你。”
江承璃闻言,忽地放声大笑,笑声尖锐而疯狂,直至笑声中掺杂了泪光。
她尖声反驳:“这一切,不都是因你而起?若非你狠心绝情,将我逼至庄上,我又怎会邂逅裴郎?
说到底,我倒要感谢你,让我领略了被真心相待的滋味。”
陆川柏已哑然失声,眼中充满愤恨,紧紧盯着她。
江承璃缓缓起身,对门外丫鬟吩咐:“请母亲前来。”
冯氏匆匆而至,见儿子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心如刀割,泪如雨下:“这……怎会不能言语了?”
江承璃在一旁,佯装拭泪,声音颤抖:“许是夫君闻我身怀有孕,激动过度所致。”
冯氏惊愕地转头望向江承璃,难以置信:“你……你有孕了?”
江承璃娇羞低头,手轻抚小腹,细语如丝:“大夫言已月余。”
冯氏闻言,眉头微蹙,面露疑惑:“月余?那时你不在府中,这……”
江承璃面颊微红,声音细如蚊鸣:“彼时,夫君曾两度赴庄,而后……我便有了身孕。”
冯氏疑虑顿消,转而满面欣喜,含泪轻语:“虎哥终于有了伴儿。”
榻上,陆川柏怒火中烧,脸色铁青,肌肉抽搐,却哑口无言。他只能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
江承璃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讽。随即,起身送冯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