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说完,庙宇之中飞身向下数人,每一个都同昨夜在祭祀之台上那妖类似的装扮,男女皆有,齐齐向下,飘摇似仙子,沿着台阶分为两列,分别各五人。落至眼前,却脚不沾地,几人成了一个阵法,将他们四人围在其中,口中大喝道:“擅闯圣地者,死!”
说完,不做等待,便持着各色兵器,向四人而来。阿月见师傅不为所动,便道:“师傅留些精神,这几个就交给他们罢!”说完跟着迟娑向上而行,然后回头朝着淳于慕笑了笑。
既然淳于慕那般说,那便交给他们,让他们做些什么,不然总感觉拳拳之心无用武之处。
淳于慕持着夜笙挡下了近身之人,顺便回阿月道:“但是此时我兄弟二人,可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
“你手中不是还有一把笛子吗?”阿月喊着回道,迟娑看着二人互相之间斗着嘴,不免也摇头笑了笑,也只有阿月了,在这样的时候,还能让自己笑一笑。
淳于慕望了望赤手空拳对阵的淳于弋,笑道:“弋兄,接枪!”说罢,闪身落在正面扑过来的持枪之人身后,夜笙从其喉间绕过,颈骨断裂,手中长枪被一脚踢出,正好落在了淳于弋手中。
阿月在护法之时,已经见过了他二人打架的样子,知道他们虽为结义兄弟,且相识结义的时间并不长,但二人在以少胜多这件事情上配合的极好,况且还有那把法器在手,也便未曾担心二人安危。
反倒是师傅,从山中重逢之后一路,阿月看得出来,师傅心事颇重,这个心事是什么?阿月盘算了一遭,定是因为已经来到了大妖地盘,曾经几度与大妖分身相斗,看得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此时,大妖真身即将现出,师傅莫不是心中也颇为没底?
不至于,不至于!
那定是,师傅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想明白了,要与大妖当面对峙,而这个对峙是否会牵扯出其他的?那些师傅没有算不出来的?
胡乱思量间,师徒二人已经到了庙宇门前,抬首而望,一块墨底赤字的牌匾悬挂在正上方,几个大字耀出金光,写的正是世人修仙皆向往之的“南天门”。再往前跨过门槛,是极为空旷的大殿,八根粗壮的高柱撑起,殿中高低错落的摆放着青铜之木,上置许多烛台,烛台寂灭,此时无火无光。殿中后方,除却曰落山的那层雪光从瓦缝中道道投下,其余各处皆晦暗,看不清还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