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了！”

“那我就不去东莱了”钟离月已经换上了来时的那条裙子，重新戴上了墨镜，收拾完了行李，随时准备出发了

“机票我都已经买好了，飞到南安那里玩玩，有机会再见啦”

“行，下次就轮到我专门去见你，保重”渊毫不吝啬的敞开胸怀，给了这位前辈又一次拥抱

“要成年了，小伙子”钟离月拍着他的后背，视线同时在坐在椅子上的楠竹和躺在沙发上的蝶身上扫过，凑到他的耳边说道:“现在神都不太流行以前那套老制度了，除非你能有那个本事驾驭住”

“嗯，我会认真考虑的”经海岸一游，他不再对这个问题逃避或是臭骂一声否认了

“再会”

“再会”

另一条街道上，弗兰克躲藏在陋巷的角落，怀揣着自己刚刚从蛋糕店里偷来的面包，确定四下无人后大口的啃食起来，因为动手太快，他没能偷到牛奶或任何喝的东西，很快被干面包噎住

小主，

四处张望后，他找到了一家住户门口的水池，不管不顾的就扑了上去，大口饮着自来水

看着池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模样——金发凌乱、双眼浮肿、憔悴不堪，他实在无法直视现在的自己

“嗨，弗兰克”

他向着声音的发出处看去，一个同他一样金发碧眼的少年站在那里，穿着沾血的衣裳，挥手向他打着招呼

“你是谁？你……”

“不记得我了吗？一点都？你居然敢自己忘了吗？”弗兰克眼前的世界仿佛变得血红，那位少年的头颅竟突然在他面前掉了下来，滚落在了他的面前，那血淋淋的头颅仍在看着他，面目狰狞

“忘了我这个替你而死的替死鬼了吗？忘了自己是谁了吗？你逃了吗？大家说的都没错，你就是个懦夫”

“不！不！不是……我！我……啊啊啊啊啊，你们都滚……都走，都跟我无关，全部都”最终，他的表情变得麻木，冷淡的看向了地上的头颅，此时，浑身沾满鲜血的瑞肯舅舅也站在了那具头颅旁，他望着这两人，淡淡开口:“你们……是谁？”

◆

七日后，在一个早晨，茂林所覆盖的深山中

“乒乒乓乓！”宗政渊手持临渊，与持铁剑的蝶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对拼，此时的临渊通体水蓝，剑身上都流动着条条水纹

这场对练的形式固定且明确，由蝶持剑猛攻，渊来作防御，注入水属性的临渊同那位剑侠的名剑——苍术一样，每次挥斩都会挥斩出轻盈的水流，将袭来的攻击化解并弹开

他正模仿着那位剑侠的剑技，施展着空清剑意，只是无论剑的能力还是使用者的能力都要远远逊色于原主

“喝啊！”蝶再一次突破他的防御，近身一脚将他踹到，剑指咽喉:“这样远远不够，没他千分之一厉害，我不懂剑术，不懂什么剑士的心境，但你挥剑的感觉跟他完全不同”

“是啊，我自己能感觉到”

那位剑侠为何总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一举一动都仿佛脱离凡尘，这是他曾经一直研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