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夜深人静,楠竹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血夜门,这个组织为她的灵魂带来了无法抹去的伤痛,至今追忆起来仍是浑身毛骨悚然
“虽然嘴上说是怕被抓回去而躲避他们,但实际上我清楚,低等级的杀手们是不可能认出我的,我只是单纯的在畏惧着他们”
宗政渊告诉过她一句话,叫做: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打倒那些你原先恐惧的事物
更何况,这次他们甚至对义均出手了,这是不可饶恕的行径
“我也要,去直面我的恐惧”
“咚咚咚”翌日一早,宗政渊与叶义均登门拜访了一位前辈的住所
“哦,看看是谁来了”这位前辈乃是一位二品神灵术士,曾在出任务时给予过他们三人不少照顾
同时,他虽然天赋相当平庸,但是已有四十岁之龄,步入不惑之年的他自然有着丰富的经验,说不定就曾与血夜门之人交过手
“前辈,今日要事想要询问您”
“有事请进来说吧”
这位前辈长期定居于此,在城市的角落中建起了这栋别墅,他无妻儿,只有自己独自一人生活,有人能来拜访他是相当欣喜,拿出了最上等的茶叶来款待
“昨晚,义均他被血夜门的杀手袭击了,险些丧命”
一听到血夜门三字,前辈的眉头顿时一皱,连冲茶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血夜门,出现在这座城市了?”
“是,那人实力并非很强,但手段毒辣,昨夜遭袭,这笔账我们不能不算,可对血夜门之人的手段也实在没有了解,我们想,您的经验丰富,或许了解些什么”叶义均道
“嗯”前辈沉思了一会,叹出一口气,道:“我曾亲手杀过血夜门之人,但在此之前,那个人杀死了我的两位朋友”
而后,他建议道:“你们若要复仇,我与你们同往,我实在不建议你们去亲身面对同级的血夜门之人”
“既是同级,何不能一战?”宗政渊不解
“他们的专长并非是对付魔物,而是对付自己的同胞,和尊武门类似,在神灵术士内斗中占有极大优势,杀手们大多自由接受培训,掌握无数种杀人手段,暗杀人于无形,甚至连战斗都不用展开,一招内就能拿下与自己同层次的目标的性命,甚至强于他们的人都可能因措手不及而丧命”
他所言不假,昨晚叶义均正是如此,明明有一战之力,却连战斗都未展开就险些丧命
“所以,如果不是自身硬实力高于他们的话,与他们战斗会相当不利,甚至连我都不能保证能处理掉他们,但我能凭借人脉联系到更强的人,可以让他们前去”
“不,前辈”宗政渊却干脆的摇了头:“这话我之前就说过,什么事都靠前辈去做的话,后起之秀是永远不会崛起的”
换成常人,前辈当然不会同意,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看出这两位少年皆出身不凡,身上有无数护身底牌,真正遇到危险时保命手段比他都要强大不知多少,就不再多嘴
“听着,面对他们,一定要注意他们的暗杀手段,替身术你们当是不会,要用内甲和面具将脖颈、心脏、太阳穴等部位护住,战斗时不要松懈哪怕一秒,致命一击随时都有可能攻来”
“多谢前辈提醒了”渊二人拱手行礼,从这一地退去
“真要跟他们起冲突,己方阵容绝不会只有我们三人,应轩凌便可算作一位”宗政渊拿着叶义均的手机,凭着记忆输入了应轩凌的手机号码,必要时可联系
“至于要怎么找他们,那就靠楠竹了”
楠竹是嗜血性动物,对血液的气味异常敏感,血夜门之人身上必定带着血气,更重要的是叶义均的匕首上还残留着那晚出手之人的血液,仔细搜查便可嗅到
在开始行动之前,他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首先是要将自己的临场判断能力和反应能力调整到最佳
由一方用纱布遮住眼睛,另一方时不时的突然抛出暗器或是发动奇袭
这是一种简单直接的训练方式,有叶义均遭袭为先例,他们必定要防范突袭的发生
宗政渊相比叶义均而言在面对血夜门徒时更具优势,原因在于他在尊武门传人李明音手下学习武技时曾被他传授一个思想
“空”,这个思想贯穿武学之中九九八十一行,剑道、武道等各门各派皆秉持这一理念
单纯靠头脑的反应很难应对实战中的瞬息万变,但当沉下心来、使自身进入真正心无旁骛之境时,不必睁眼,光凭体感便可洞察世界的微小变化,心中唯有武道,万物皆空,便可发挥至强之力
但随着时代跃迁,绝大多数人都已摒弃诸如此类的思想,平民武道家没有源灵力,终其一生修炼武道也无法打赢半只魔物,在战场上搏杀的神灵术士只追求简单粗暴的战斗效益
在而今,恐怕只有尊武门的部分直系传人会追求真正的武道
“你离家出走的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能练的这么强”数次攻击但未曾让渊被突袭到一次,不禁让叶义均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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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随便练练,不知道我是武学奇才吗?”
“再这么装小心我揍你”
他二人在此忙活,楠竹就在一旁烤着篝火看戏,虽然两人有邀请她一块来训练,但被她强有力的驳回
“我身负诅咒,理论上应该接近不死之身,通常物理手段又杀不死我,我练这个干什么”
他们当然也知道,楠竹身上有很多惊人的事实,单拎出来就能让他们震撼许久,例如能看到亡灵,甚至能与鬼魂沟通、几乎不死之身、对西方教会的圣物会产生不适
“怎么样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叶义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