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这个含糊不清的态度,让锦书想到,之前罗汖跟她打的那个赌。
罗汖问她,敢不敢不动用家里的力量,解决掉电子厂的危机。
难道,危机就是这个?
“买下我们厂的那个大老板,要求我们的配件换供应商,我们以后也不会跟你合作了。”
“我们是签了合同的。”锦书冷漠提示。
“合同的违约金我们可以出,你要是不服也可以告我们,但是我们厂肯定不会再跟你合作了。”
厂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锦书气得想摔电话。
拿起来又觉得不值,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砸完了又拽起来一通锤。
换做小于总没怀孕时,她情绪绝对不会这么不稳定。
她现在本来就孕期激素失调,孕吐又折磨得身心疲惫,生意上整这么一出,直接破防了。
这个随身听厂是她一手救活的,现在跟她玩过河拆桥这一套,实在是恶心至极。
她这家电子厂的配件,大部分都是给这个厂供应的。
本来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锦书给他们的原件比外面便宜,这样随身听成本价打下来,方便这个牌子对外扩展市场。
京城的市场已经被锦书稳稳地拿下了,现在他们突然整这一出,宁愿赔钱,也要狠狠膈应锦书一把。
“跟我玩釜底抽薪是吧?行,真行......”
锦书抓着抱枕又是一通锤。
锤完了,气出了,理智也都回笼了。
随身听厂这么搞,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因为跟她解约,要赔的违约金也不少,如果是正常收购,完全没必要这么搞。
她怀疑,收购随身听厂的就是罗汖这个贱人。
如果这货出现在她眼前,锦书恨不得啃他皮,吃他肉,拆他骨头喂狗。
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这种损人也损己的行为,真的很贱。
锦书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一圈后,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
龙子昂。
她对罗汖的了解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