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那双冷冰冰的眸子,阮氏登时心底一紧,“我没有,我只是奉劝璃王殿下,马上放了我们,不然明日我爹和我夫君定要向陛下参你滥用职权!”

裴淮哼笑出声,“本王抓闹事之人理所应当,就是阮首辅亲自来闹,本王亦可抓之。”

说完他给洛风使了个眼色。

洛风一挥手,“带下去!”

“你们敢!住手!不许碰我!”

阮氏疯狂叫嚣,却没起任何作用,她转头怒瞪着姜鱼,

“你这小贱人,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姜鱼没说话,食指按着下眼皮,对她做了个鬼脸。

险些没把她气死。

阮氏风光了半辈子,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从来都是别人想方设法的来讨好她。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押着屈辱地离开这权贵聚集之地,外面好奇打量的目光更是刺激得她抬不起头,脸涨得通红。

“放开我!放开我!璃王你太狂妄了!阮家和姜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走廊里回荡着阮氏的叫骂声,而姜鱼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裴淮一把扯住手腕,一阵风似的带离了包房。

力气之大,姜鱼险些跌倒。

门外守着的流萤见状刚想上前,就被裴淮瞪了一眼,她像只鹌鹑一样又重新缩了回去。

隔壁雪满山包房,门砰一声合上。

姜鱼后背抵在墙上,下巴被人狠狠捏住,裴淮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本王没想到,区区一万两就能买来与姜姑娘一起把酒言欢机会。”

“你现在都恨不得把自己明码标价了吗?”

什么叫区区一万两?

一万两很少吗?

姜鱼被他捏的有些疼,本能伸手推拒起来,“王爷想说我贪慕虚荣,为了钱连自己都可以出卖,是吗?”

“不是么?”裴淮紧盯着她,眼神凶恶得仿佛要把她吞食入腹,“本王若再晚来一些,你是不是就要与那赵公子你们……你们......等等,你哭什么?”

裴淮一窒,他确实很生气,也很想狠狠地羞辱她,把自己方才憋在心口的怨气,一股脑倾斜出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