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了?”裴淮十分错愕。

“是啊,不过此女子也甚是有趣,朕后面问她想要什么封赏,她与朕说想要一处安身之所,朕一想,便封了她个县主,这不,圣旨还没拟好……”裴珩自顾自讲着。

后面的话裴淮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压根就没想过姜鱼会拒绝进宫为妃,皇兄继位以来一直没有立后,那个位置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各种明争暗斗屡见不鲜。

她竟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唉,朕的宅子看来也省了。”裴珩幽幽叹息一声,又似想到了什么,“此事可不能让珍妃知道,不然她定要伤心好一阵呢。”

“她不会死的。”裴淮站起身来,目光透着坚定与从容,“皇兄的圣旨且留着,宅院位置就由我来选。”

裴珩点点头,算是应允了,随后唤来礼官,命其在贡品中找一味幻灭花。

“刺客可有眉目?”裴珩坐在书案前边翻阅奏折边问。

“那几名刺客个个训练有素,刺杀失败连尸体都没留下一具,想来是别人豢养的死士。”

“那就是无从查证背后之人了。”裴珩幽幽道。

裴淮轻嗤一声,“皇兄又在装糊涂了,放眼整个京城,有能力豢养死士还敢在宫门外行凶的能有几人?况且我等刚从凉州破获了谋逆案回来,就遭遇刺杀,如此气急败坏,还不够明显吗?”

裴珩支着脑袋看他,目光幽深,“没有证据,即便是朕清楚背后捣鬼之人是谁,也无法动其分毫。”

就算有证据,对方在朝中党羽众多,也轻易动不得。

牵一发而动全身。

裴珩懂,裴淮自然也懂。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下作到要杀一个女子来泄愤,手段卑劣至极。

新帝登基,根基不稳,那些老东西们倚老卖老,可现在还不没到收拾他们的时机。

所以他才没有声张,第一时间进宫找上了裴珩。

毕竟,人家可是因为给他立功才招来的杀身之祸,他得负责!

裴淮一直在御书房里等着礼官回话,眼看着从子时熬到了寅时,礼官没等到却把萧影等来了,

他裹挟着一缕凉风来到裴淮面前一拱手,“王爷,姜姑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