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白大人呐,下官不得不斗胆提醒您一句,咱们这儿可没有狗头铡呀……那狗头铡乃是开封府包拯包大人所用之物,咱们这儿哪有啊……”
一旁的况钟见势不妙,赶忙轻咳两声,压低声音向白狄解释道。
“哦?那好吧……”
白狄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缓缓起身,踱步到一旁放置着令签壶的桌案前。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伸出右手,探入壶内,随意一抽,取出了一枚令签。
“去,拉出去重杖三十,让他知道知道这公堂上的规矩!”
接着,他手腕一抖,将那枚令签如同丢弃一件无用之物般,轻轻抛落在地上。
“这……”
站在一旁的师爷见状,不禁面露难色,略微迟疑地看了白狄一眼。
但见白狄神色冷峻,毫无商量余地,于是又赶忙转头看向坐在副位上的苏州知府况钟。
“也没见过这么审问的,上来就打?就不怕被人说屈打成招?”
“他会怕别人说?”
此时的况钟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微微点了下头,向师爷示意抓紧按照白大人的命令行事。
得到况钟的首肯后,师爷心中虽仍有顾虑,但也不敢再拖延。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迅速给了堂下的官差们一个眼色。
那些官差们一直在等待指示,此刻见到师爷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
他们齐声吆喝着冲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抓住全冠清,毫不费力地就将其拖拽出了公堂。
被拖至门外的全冠清还未来得及挣扎反抗,就已经被官差们狠狠地按倒在地。
紧接着,粗壮的棍棒无情地落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
每一棍都力道十足,打得全冠清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他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口中不断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响彻整个府衙内外,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无论他如何求饶哀嚎,官差们手中的棍棒却丝毫没有停歇之意,依旧一下接一下地狠狠落下。
“先打着他点儿,把那犯妇马氏速速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