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溟弯唇撤去了附在轻纱腰际的手,轻轻地覆在他发顶之上,颇为柔和地抚着。
发丝拂过指缝,本是温和地自发顶轻抚到发尾,整套动作下来未曾有半分不妥,如此看似是安抚,却让凌秋水止不住地颤栗。
他窒息地看着褚溟一只手置于自己眼前,轻轻一勾指尖,化出一缕魔气,那魔气在空中旋而复坠,便覆在轻纱的身上,轻而易举地将她仅剩的一件里衣也化尽。
就在他面前,张狂地、强行地要他看着……极为清晰。
眼眸震颤,可似乎仍未结束,原本轻抚着自己发尾的手,也缓慢地落在自己腰间,勾上腰间的衣带……
“那……我便好心地帮阿水,和你心爱的纱儿——褪了衣物吧。”
“……”
褚溟五指死死扣在脑后,于是目光只能不容逃脱地看向再也未着一件衣物的轻纱。眸中含了几抹氤氲的雾气,这样才将那眼中的潋滟风光遮掩,不至于彻底将如此不堪的轻纱全然揽在视野中。
“看到了……是不是很期待?”
即便并未看到褚溟目前的神情,也完全可以从他疯狂的话中可以清晰地感知他正在自己耳旁,猖狂地咧着唇角大笑。
当然他知道,这话绝不可能是笑着说的,分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从齿缝中挣着挤出来的气声。
“别这样……我……”
凌秋水心下估计颤得厉害,那扣于自己脑后的指深入发根,似是要连根拔起,他咬着唇,张口尽力地转头看向褚溟,顿了顿道,“我、我跟她什么也没做过……”
褚溟眯眸,颇为好笑地颔首,又抬指拭过他的唇瓣,挑眉揶揄道:“这话,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三次啊……其中两次是没做过,一次是做过,唔……”
“多日不见,阿水怎的越发善扯谎了?莫不是这前面的嘴……也缺乏管教了?”
“不!”
凌秋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瞳眸放大,他下意识向后撤了撤身子。
几乎瞬时间的,又猛地意识到此番撤身似乎稍有不妥,他咬了咬唇,匆忙地向前,靠身在褚溟怀里。
“噗……”褚溟唇角勾起,心觉得他这样颇为惹喜,一时笑得难忍,就连尾调都染上了几分好笑的意思,“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他抬了指尖掠过他的眼尾,像是颇有耐心地等着凌秋水下一步的动作,哪怕是再扯谎,或是行骗,他偏偏有意玩弄。
——反正人在自己怀里,总之是跑不掉的,至于之后该怎么罚他扯谎之事,决定权,也是在自己。
“那阿水且该说说看,‘我跟她什么也没做过’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